第16章 第16章(4/5)
我有多喜欢暃儿你是知晓的,”他道,“但是舒儿对他,始终是……我知道这其中还有她阿娘的缘故,哎呀,都是我的罪过,我害了她,也耽误了舒儿的姻缘。”
谢公默了半晌,还是幽幽叹了一口作罢。缘分这事情谁说得准呢?什么事情不是环环相扣,从最初种下因的那一刻,便早就注定了结果。
两人默默饮了许久,谢公才又开口,“我听说……近日那个新科的探花,给你去了书信?”
李振山将酒盅重重撂在桌上,“你莫要提那个竖子!”
他收到郑煜手书已有些时日,拜帖更是递了几次都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兄长何必动气?”谢公好笑,“那郑郎也是当今长安城中一等一的才俊,照我说,相配舒儿并不吃亏啊。”
“你是消遣我还是怎的?”李振山哼了一声,“那郑郎君自己是个什么身家,别人不明白,贤弟你还不清楚吗?”
谢公略一沉吟,抿了一口酒。
“是,他任职东宫,”李振山用手指将小几点的咚咚响,“暃儿做的是什么事务,他郑郎做的又是什么?再说有着永王那层关系,倘若右相叫他危害殿下该当如何?”
“李兄,这你就多虑……”
“多虑?”李振山冷笑一声,“我都不用细想,我一打眼就觉得他不行——他自己的路都看不明白,我能放任他去拖累我女儿?哼!想得美!”
“你看看、你看看,”谢公说着亲自上前为他添酒,“你李尚书自诩任人唯贤,最看重人德行。如今却是如何行事的?那郑郎君平行端正,风评好得不得了,眼看着身世所累,难以施展抱负,你却拿人家的痛处来嘲笑人家?这是你李尚书应做之事?”
“应做之事?”李振山重重重复了一遍,“他既然知晓出身,就该离右相和太子远一些——哪怕他仍是个翰林,舒儿看上了他我都能安心一些啊!”
哪怕是个翰林。
谢公看着面前满心忧虑的老友,心生感慨。
这个两袖清风的孤傲尚书,正是当年从清河的庄稼地里,挑灯夜读,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这般地位的。
倘若他当年想得这般透彻,觉得庄稼人就该老老实实种好庄稼,便倒也没那么多事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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