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五)(5/6)
仰脸,深吸一口气。
他心疼宋茉,又没法去讨公道。
怎么讨?
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她的父亲……
那么多电视剧,那么多电影,刻画出一个不说话不爱笑不沟通的父亲角色,对儿女的伤痛视而不见,甚至于伤口上撒盐,高高在上指指点点。最后到了末尾,再峰回路转,刻画点温情啊,弄点感人肺腑的事情,于是父子/女抱头痛哭,和过去和解。
去他妈的父爱如山,去他妈的父爱无言,去他妈的父爱沉默有力。
不被感知到的爱除了会伤害人外还能有什么意义。
几岁的孩子情绪不稳定不会表达正常,十几岁的孩子情绪不稳定不会表达就能被家长说来说去,几十岁的家长情绪不稳定还不会表达……怎么还能称得上沉默的父爱。
就是没有,就是无耻,就是无能。
杨嘉北带着一身凉气进了家门,先将水果该洗洗该放放,最后洗干净自己,轻手轻脚地进卧室上床,宋茉还在睡觉,困得不太行了,他一上来,她就自动靠过来,贴合着热源,她动了动睫毛,小声喊:“杨嘉北。”
杨嘉北摸她脸:“还没睡?”
“睡醒了,你不在,又睡不着了,”宋茉侧脸,她低声,“我怕你也走了。”
“不走不走,”杨嘉北说,“睡吧,我哪儿都不去。”
她果然又慢慢睡着了。
杨嘉北次日起了个大早,去楼下早餐店,买热乎乎的包子,买馃子,买豆浆,里面搁勺白糖,还有热乎乎的豆腐脑……他先买了一份,全都放进保温饭盒里,拎到自己家中,放在桌子上,压个纸条,让宋茉醒来了吃。怕她嫌没味儿,又切了昨天晚上买的小咸菜丝,加点香葱丝香油拌一拌,还有些脆生生的其他凉拌小咸菜,盛在白瓷盘里,倒扣一张大碗。
又在纸条上写,东西不用洗,堆洗碗池里泡着就成,等他回来再收拾。
安排妥当后,杨嘉北才吃了几个大包子喝了豆浆去上班,和领导也打过报告和申请,说是下午,局里要是不忙的话,请假仨小时早点走带家属去看病——
领导喜不自胜,竖起大拇指:“够速度啊小子!”
杨嘉北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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