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1/2)
陆朝远放下信就走了。
他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好似身后有猛兽在追。
山风呼啸而过,他的心脏,久违地如擂鼓般咚咚作响,他古铜色的脸上透出了可疑的红晕。
一时冲动,他有点后悔,可那点点悔意都被他胸腔的汹涌热意驱散了。
他不后悔,写那封信,不后悔,把信交给她。
林音迟疑着,打开信。
“亲爱的林音同志:
你好!
我叫陆朝远,今年24岁,初中文凭,当过八年兵,去年复员回乡,不久前考取公社机耕队驾驶员,待遇尚可,(划掉的墨团),足以两人温饱。
我,(划掉的墨团),身体强壮,力气大,自留地的农活我全包。我还会做饭炒菜洗碗洗衣服,家务活我也全包。
我,我(划掉的墨团),我会疼(笔迹扭捏)人,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好。
我为你作了一首诗(全句划掉隐约可见)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起;
我想见你,时时刻刻都想;
我想娶你,天天和你在一起。
(以上三行划掉又重写)
最后,盼天黑后,老地方见你。
此致
革命的敬礼!
朝19740620
”
夕阳的余晖穿过窗户斜入,轻灵的风儿吹得书页哗哗作响,老旧斑驳的红木书桌‘吱呀’一声,林音恍然回神,眸光波动间,白皙的脸庞,娇嫩的耳后,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
她触电般放下手中的信纸,眼神躲闪着,扇了扇脸上的热意。
太……直白。
太直白了!
她从来没有,没有收到过这样直白的,直白得真挚的……情书。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收到过小男生的情书,那些或是摘抄的诗句,或是隐晦的辞藻,从来没有过这样,这样简单的,朴素的,大胆的,热烈的……
那三句话,是诗?他甚至连家务活儿都要全包……
啊!林音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回忆这封情书带给她的震撼。
她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恨不得全部失忆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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