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你一场‘光阴’(1/4)
接着到来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中年男子，常挂着让人亲近的笑容。
那是全村最帅的男人，生得仙风道骨，气度不凡，名字却叫老鬼张。
“小白啊。”
老鬼张指了指楚白的鼻子，捻须笑呵呵的道:“少跟老和尚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你又流鼻血了。”
楚白一摸鼻子，本来还没事，下一刻，冰凉的血液就流淌出来，显然是下棋时，劳神过度所致。
对于老鬼张神棍般的未卜先知，楚白从小见到大，依旧觉得很神奇。
可惜老鬼张不肯教他，说什么要遭三弊五缺的反噬，而且只能预见身边一刻钟内发生的事情。
楚白随意的抹去鼻血，扯了几片草叶裹起，塞住鼻孔，闷声闷气的说，“问题不大，老鬼张，今天咱们讲啥？”
老鬼张席地而坐，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今天咱们讲自然，小白，你可知何为自然？”
“自然……是天生的规律？”
“对，但不全对。”
老鬼张摇头。
“水往下流，火往上升，饿了吃饭，吃了拉撒，你习以为常，只知其然，就以为它是规律，此乃小自然也。”
“那什么是大自然？”楚白一头雾水，张鬼张今天讲的东西完全听不懂啊。
“大自然者，在于玄天之上，弥纶无外，混沌其中。幽幽冥冥，其形无定，恒变无相……”
老鬼张捻须吟完，玄乎到了极点。
以前他教的都是术数知识，可今天讲的楚白一个字都听不懂，和听天书没什么区别。
此时，老鬼张的手臂横向伸出，手心摊开，忽而一片落叶飞来，在风中毫无规律的飘动，落入他手心里。
他全程没看一眼，拈着叶片向上弹指，叶片如蝴蝶般逆风翻飞，一直朝着天空升去。
“往日我都和你讲的小自然。今日，我便和你讲讲大自然！”
楚白尽力端坐恭听。
便闻老鬼张的声音时远时近，恍惚从四面八方传来:
“太上本无道，混沌始未开，揭尽玄中秘，乘归得自在……”
如闻仙音，楚白进入了醉醺醺的状态，听得半昏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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