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夜对话(3/3)

道自己的身世。”

    春华仰头，眼睫有些湿润。

    小月子递上一方绣帕。

    心中多了丝道不明的酸楚。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怎会道清芳华心中的痛。

    史册上被勾勒抹去的一笔，应当是圣武国皇帝编造的理由，先皇后逝世八年后，才将死因写明。

    同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先皇后逝世八年，芳华持剑血染长陵，杀了三人。

    这桩秘闻，史册并无记载，但坊间有了流言蜚语，芳华克母克兄，嗜杀成性。

    他并不知道芳华八岁发生了什么，但赵氏乳母这般苛刻，都不曾让芳华起了杀心。

    祭拜先皇后陵墓，定发生了她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悲痛。

    春华缓了缓情绪，将没有说完的故事继续说下去。

    “所以，公主从不过诞辰，从未去过皇后陵墓。”

    小月子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有些沉重。

    “春华姑姑，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让公主忘记生母之痛，让她快乐的过个诞辰。”

    哪怕他是现代人，哪怕他再得芳华的宠爱。

    哪怕他在这封建王朝里做一个生日蛋糕，但十多年都打不开的心结，怎会因为他，烟消云散一笔勾销。

    春华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你怕你做不好惹她生气，怪罪于你？”

    小月子沉下了呼吸，心口如被压了一块巨石。

    点头默认。

    他不怕芳华生气，只是怕勾起她的悲痛，痛上加痛。

    谁都不要提及此事，芳华或许会忘了。

    或许……会默默承受，为什么非要将人的伤口摆在明面上。

    这不是强迫她想起。

    莫说小月子只是他的太监，即便是夫君，这样揭人伤疤，也是不道德的。

    小月子：“姑姑，此事我无能为力。”

    相谈不欢而散，春华有些失望，于情于理又找不出再要求的理由，默不作声的走了，背影有些萧瑟。

    她并不是强求小月子做什么，只是想让芳华开心，又苦于自己没有办法。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月子身上，因为他是能让芳华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