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1/4)
沈阗走后,书房里清净不少,有侍从轻手轻脚的进来,点起了檀香,外间恍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春雨,檀香燃起,冲淡了水气,也带走了鲜花的沁香。
春雨如醉,恰如他重遇阮宓那日。
檀香馥郁,分毫不像少女身上清清淡淡的气味,座上的人扬了扬手,示意熄了香薰。
这点香的炉子虽说多年未用,可到底是死物,依旧镂金错彩着,裴祯靠着窗子近了些,眼珠一转不转的看着窗外,这雨势大了些,京中多年不曾下过这样的大雨。
也好,雨水冲刷了污秽,有些人坐在位子上久了,也该下去了。
方才沈阗的字字句句重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些日子他只顾着成亲之喜,早先嘱咐沈阗去查的事,直到今日才有了答案。
即便大权在握,男人也不曾在这些事情上上心,官场肮脏,身居高位的寡淡凉薄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如今也不过是为了阮宓,重又拾起屠刀。
遥想那年,四月天里春风如酒,刚从前线得胜而归的他杀气还重,少年意气风发却偏偏只爱一身玄衣,不知情之人只觉得他风光霁月,饱读诗书,无人知晓他已在沙场历练五年之久。
先皇只留了两兄弟便撒手仙去,皇兄爱惜他,平日里总少不得看护他,可他只愿效忠沙场,官场的污浊他是丁点也不肯沾染的,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知晓皇兄的担心。
一国之主总算盼得他回朝,望着他能娶妻生子,可即便是一国之主也拿他无法,只得找了好些人轮着给他当说客,想让他莫要再回战场上去,他最看不得那些老学究,只当耳旁风。
一日,皇兄又找了早已退朝养老的靖王来当说客,到底是长辈,他也只得给着面子,应承着,可说来说去还是那些陈词滥调,他被说的烦了,当下走了也是拂了长辈面子,只好寻了由头去庭院中想要自己呆着。
走着走着有些不知所在,恰逢前边有株桃树,长得极好,那也不知是靖王第几个的儿子也在那处,他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有他看到自己还在府中,来日靖王也无法去皇兄处告状。
那树下的石桌上也不知是谁晾好了茶,他也就势坐了下去,刻意将自己暴露在还年幼的裴良远的视野之中。
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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