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治水(1/5)
他说的自然是林长安和林砚,二人忙上前见礼。林长济此时也看到了他们,忙搁下麻包朝他们跑来。
“免礼吧。”伞挡不住风雨,王知县蓑衣之下的袍襟满是淤泥,面色比天色还要凝重:“说吧,谁教你说那些话的,到底是何居心?”
林砚道:“家祖留下一本《河防管见》,里面记录了他毕生总结的治水方法,小民曾反复研读,融会贯通,堂尊若没有十足把握,不如听听小民的建议,参详一二。”
王知县将信将疑的看向林长安。
林长安万般诚恳的点头:“回堂尊,我侄儿有十说七,从不说大话。”
“有一点你说的不错,这一段已经出现了管涌。”王知县道:“事态紧急,有办法就赶紧说吧。”
林砚也不再客套,带着命令的口吻:“第一,分一波人,将北岸百姓全部疏散至高处,务必在两个时辰内全部撤离;第二,立刻在管涌处的外部修建备堤;第三,拆除附近民居,将砖石用箩筐装好,连接起来用房梁固定,当做木桩打进水底!”
一众士绅无不暗自欣喜,王知县将他们带到堤上灌风冒雨,就是想要炸出一个缺口泄洪,而县里选定的泄洪之处,有其中三个家族共计五万多顷土地。
上好的良田即将变为泽国,不啻于剜他们的心,可是听这小孩子的话,似乎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可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王知县略一沉吟,吩咐佐贰官员道:“按他说的做。”
众官吏目瞪口呆:“大人……他还是个孩子。”
荒谬,太荒谬了,滑天下之大稽!
在场众人,唯有林砚能设身处地的理解王知县内心的纠结,决口泄洪,毁掉乡绅的田产,势必会得罪他们背后的官员,恐遭报复;可若是不泄洪,决堤的后果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正如林砚喊出的那句“可至死罪”,并不是在吓唬他。
林砚对于王知县,正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与其两相为难,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尽管看上去十分滑稽……
“等一下!”林砚忽然又问:“拆毁的房屋,县里可愿出钱重修?”
王知县神情一滞,转身问身后乡绅:“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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