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2/4)
道夫人是个心善的,若肯耐心提点,我也一定会谨记在心,服侍得更好。只是……只是千万,千万别让世子知晓……”
“什么意思?”赵嘉宁心头突得一跳,只觉得事情不好,双手攥紧被褥,试探地问道:“白芍她……她怎么了……”
芸香却哭得愈发厉害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奴婢……奴婢不敢说……”
赵嘉宁一颗心直往下沉,看这情形,白芍的下场怕是落不到好了。
只是薛钰为何要发落她?结合芸香方才说的那一番话,让她万不可让薛钰知晓她有何伺候不周……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昨晚他逼她说出了白芍给她戴耳坠时弄伤了她的事?
她只觉遍体身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她害了白芍,可转念一想,不,害她的人分明是薛钰。
她一直都清楚,薛钰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许是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他在乎她自然不是因为疼惜她,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她再如何卑贱,在他眼里,她既是他的人,就只能由得他作践,别人要是敢伤了她,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那都是冒犯触怒了他。
赵嘉宁望着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害怕身子一直不住颤抖的芸香,下床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眼神定定地看着她道:“好了,别哭了,你只需要记住,以后无论我磕着碰着,或是伤到哪儿了,全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那便行了,知道了么。”
芸香连连点头,感激地握住了她的手。
芸香的年纪跟她一般大,此刻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在这偌大而冰冷的侯府难得感受到一丝温情暖意——她们说穿了,同病相怜,命运合该抱团取暖。
外头天光放晴,日头正好,屋内也点了炉子,可赵嘉宁却仍觉得身上阴冷,是从骨头缝里丝丝渗出来的。
她想,她终归是要想办法尽快逃离的,虽然有她哥哥掣肘,虽然一切还都毫无头绪,但是这个念头却深深地烙在她心底,也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慰藉和吊着她一口气、支撑着她的一缕微光。
——她想,只要她永不放弃,无论外在举止表现得多么顺从,只要她的内心不曾真正被驯服,一直蛰伏等待时机,她就一定会等到属于她的那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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