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幻梦(四)(2/5)
可她又不敢放开嗓子,放开嗓子就要遭受严厉的惩罚,于是只好含混不清地嘟哝两句,远远望着破抹布般任人蹂|躏的兄长,只感到语言是那般无力,又牢牢拴住她的手脚、割去她的舌头、烧毁她的声带。
那可怜的兄长对此感到厌烦,稍稍动一下卸去打在身上的力道,顺势摔了对面一个大马趴,剩下的阳刚男孩们听着领头人愤怒的叫喊,一拥而上,就算用体重压也要压死敢跟领头人作对的坏家伙。
对,他们确实是压死了人——鸢冷渡现在就觉得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们压死了童真快乐的鸢冷渡。
鸢冷本家没一会儿又变化成霜枫与落樱——是他待了整整八年的枫樱学院。一场特别的读书会让他明白族里男孩们欺负他是出于何种心理,顺势展开女男术修待遇落差的冰山一角。
他自以为要为了提高女术修地位而奋斗,至少让凤舞天路对女术修们放尊重点。结果那家伙从来不听他的建议,女术修们居然也毫无察觉地听了那家伙的花言巧语。
他没经历过修炼错误功法的日子,心安理得享受作为一个生理男人的优厚待遇。
他一度看不见看到修炼没前途就开始养金莲的普通女孩们,还在想为什么枫樱学院不多招收女生。事实上,枫樱学院通常无女可招。
他从老旧的历史书学来几条陈旧理论,讲得头头是道,却不知怎么做才能真正改善女孩们的生活。
他是瞎子,自以为清明。
他是懦夫,自以为勇猛。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又笑又哭:“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自顾自地抽噎,看不见坚城纱正蹲在他身前盯着他苍白的面庞。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坚城纱挑眉,看了眼远离中心的安娜,一言不发,
对此,安娜倒是不介意讲两句:“认识到自己的荒谬之处,也好。”
鸢冷渡哭得更凶了,很显然安娜在火上浇油。
看着鸢冷渡自平静走向亢奋,又瞬间被悲伤包裹全身,坚城纱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很多想法。
她只觉得鸢冷渡总算说了句人话。
鸢冷渡一边哭,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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