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5/6)
迅速挡在了对方的面前。
风声过处,寒光掠,剑尖点血。
覆在蓝衣人面上的麂皮面具应剑从中裂为了两半,啪地掉落在地。
面具后露出一张青年男子的脸。这人年岁比裴萧元要大不少,约有而立了,生得剑眉星目俊朗不俗,只是因了腿伤的痛苦,面上布满冷汗,脸色惨白,此刻前额正中又多一道笔直如描的剑伤,伤口一直延到他的眉骨,撕划开皮肉,绽开口子,血从口子里涌出,沿着鼻梁和面颊流下,溅在他身上所穿的那一领圆领袍的胸前。
破他额面,是裴萧元有意为之,略施惩戒而已。他扫了眼对方,未再多问来历,只取出了鹿哨,朝来的方向吹了几声,尖锐的哨音便随风送了出去。
那人的伤腿一直在不停地颤动,身体也摇摇晃晃,却坚持站着,始终不肯倒下,待喘息稍定,缓缓抹了把额面上的污血,低头看一眼染满血的掌心,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不愧是神虎将军之子,果然有乃父之风。我自以为足够谨慎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觉。 ”
他的境况不能不说惨淡至极,神色里也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沮丧,但当他面上展露笑意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看起来依旧如玉树临风,丝毫不见狼狈之色。
从发现跟踪到出剑见血,裴萧元的神色始终未见有多大的波澜。但这一刻,他的眼锋骤然转利。
只听那人继续悠悠地道:“据说当年,你随令堂崔夫人一道跪在丹凤门外为神虎军的将士诉冤时,方不过八岁?你母子义动天下,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令我至今佩服。但是可惜啊,也仅仅只是能让他们苟活于世罢了。他们都是无二的英雄和猛士,都曾为了这个帝国而战,不惜流血捐躯。但十六年过去了,十六年啊!无论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的,全都没有得到他们应当有的公义和回报。更不用说令先尊了!”
他凝视着裴萧元,任凭额头口子里血不停地流。
“朝廷不念令先尊与裴冀的当年之功也就罢了,三年前你在西蕃一战里也曾立下大功,军中谁人不知,本该属于你的官爵却轮不到你,你只得区区一个七品云骑尉的空衔,依旧在这边城,日复一日,虚度时年。”
“大丈夫处世当立功名。你的伯父裴冀已是年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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