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6/19)
子,现在又面临了大夫,面临了烟楣。
烟桃恨得想咬舌自尽,却又动弹不得,而烟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胸口抽动,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头顶,初次以外,还有一阵深深地胆寒。
她之前在隔壁厢房的时候,隐约间听见了走廊中有些许人说什么“烟桃”的名字,她心中隐隐知道是烟桃出事了,但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她那姐姐满肚子算计,在烟家中光芒万丈,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大夫走上前去,去为西江候世子与烟桃诊治,而烟楣一步一步的向后退,退到门口,依靠着门框才能站稳。
她满身都是冷汗。
她这脑子再笨,也反应过来了,季妄言之前与她说的,就是烟桃要害她第二次,但她毫无察觉,太子便让她去隔壁等着,自己亲自动手,替她报复了烟桃。
她不知道烟桃的计划是什么,她只知道,从今天开始,烟桃就完了。
烟楣突然意识到,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都是空谈,烟桃在烟家是大小姐,但在太子眼前什么都不是,太子想怎么揉捏她就怎么揉捏她。
太子可以让烟楣高高在上,变成属官,一跃拔高地位,也可以将烟桃碾落成泥,用最丑陋屈辱的方式,让烟桃永世没有翻身的余地。
一切皆凭太子的喜怒。
烟楣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季妄言为她报仇,她本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想到烟桃的下场,只觉得害怕——大概是因为,烟楣怕她也落到烟桃那个地步。
太子喜欢她,把她捧到山巅上,太子不喜欢她,就把她摔进泥里,这种仰仗着别人喜怒而活的日子,该是何等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烟楣靠在门口回不过神来,反倒是长乐,鼓起勇气询问大夫,道:“我哥哥如何了?”
她只惦记着她哥哥,也不问烟桃。
“回郡主的话,世子无碍,只是熟睡过去了,日后补上些滋补的汤药便好。”大夫道。
她说完之后,见没人问烟桃,便又自己继续说道:“这女子是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才会如此,待小的施上两针,便好了。”
说话间,大夫拿出银针来,在烟桃身上的穴道处刺下,放血,并帮烟桃活动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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