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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还没来得及砸。
木宁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把门挡住，不冷不热地开口，“顾爷，您有事吗？”
“叫我什么？”顾知胤收回手，脸色愈发阴沉。
“顾爷啊，有什么问题么？不喜欢的话，那叫您顾先生？”木宁抱着手臂讥诮出声，“都没关系了再叫叔叔怕是不合适。”
“木宁。”顾知胤咬了咬牙，知道这丫头故意膈应她。
他将木宁打量了一遍，白色的浴袍，不是家里那款，光着两条小腿，脚上的拖鞋也是酒店的。
她倒是住的习惯。
他的目光越过她，往里面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
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别的人？
木宁瞪了他一眼。
顾知胤一向疑神疑鬼，她早对他这些小心思了如指掌。
木宁挡住，“顾先生有何贵干？”
顾知胤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夹着眉心，缓缓开口，“跟我回家。”
语气淡然，却是命令的语气，木宁听着就觉得不舒服。
“顾先生，我想您搞错了。”她一字一顿把话咬的很清楚，“那是您的家，不是我的，虽然住了这么多年，也是借住而已，您这些年对我的收养和照顾，我十分感激，但我不能总赖着不走不是？”
一口一个“您”，叫的顾知胤心里很不舒服。
他冷眼睨着木宁，哼了一声，“你就是这么感激我的？再说，谁说你赖着不走了？”
木宁都气笑了，“我这不就被您轰出来了？”
“……”
顾知胤无言以对。
缓和了一下神色，幽幽道：“我这不是来接宁宁了？”
“呵。”木宁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顾知胤刚温和的脸又沉了下来，皱眉睨着木宁，显然不悦。
“我承认我不懂事，没少给你惹祸，没按照你的标准长成你喜欢的样子。”木宁心里堵得慌，藏不住事，索性一股脑儿吐出来，“我是小，但不是傻，你一回来，就对我哪里都不满意，我也想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
木宁眼眶发热，忍住酸涨的泪意，“可我是个人啊，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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