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笔墨赐你,一字也不许差(3/4)
那人声音一沉,“我问的是,她做了什么事?”
小七忐忑不安,只是低着头,槿娘做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不知道。若不是他的命令,谁又敢把槿娘打成这个模样?
明知故问,不过是逼她自己认错罢了。
她隐约知道自己是不必死的,但槿娘却有可能会死。
虽一早槿娘便说了,若受罚是她自己的事,不必小七来管。
但要离开兰台,便非要有人帮她不可。
小七轻声开口,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去,“奴求槿娘帮忙送信,槿娘并不知道信到底给谁,是奴的错,公子不要怪罪槿娘,请医官看看她罢!”
那人原是闲闲靠在榻上翻弄着竹简,此时闻言慢条斯理地往前探来,好似饶有兴趣般,“哦,是什么信?”
小七在他的审视下无处遁逃,声音轻颤,“奴给大表哥写的信。”
“信上写了什么?”
小七咬牙,“是家书。”
那人便抖开了手中的信简,挑眉道,“一封诉衷肠的家书,认得?”
她抬头望去,原来他方才手中一直把玩的便是她的信简。
她怯怯望他,那人凤眸深处已是薄怒涌动,片刻将信简扔到了她脸上,扬声斥道,“从未听过俘虏还能与人私通书信的!”
小七脊背一凉,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严重的事。如今沈宴初是魏国公子,她又成日在燕国公子身边,但凡在信里透露出点什么王室机密,对燕国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这是细作才能干的事。
她是战俘,不管信里写了什么,这都是细作才能干的事。
尤其不久前她还与魏国探马来往,瓜田李下,怎么说都是说不清的。
再想想,这已经不是什么家书了,是国事,是燕国与魏国之间的事。
小七将信简紧紧攥在手中,不敢抬头,只是低声回道,“公子恕罪,奴只是想念家人,再不会写了。”
那人轻笑,“写罢,写个够。”
小七愕然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便见许瞻将案上的竹简全都扔来,又扔给了她笔墨。
“笔墨赐你,一字也不许差。”
小七不敢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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