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之徒(4/8)
,似笑非笑道:“庄狗什么时候这般体贴了?”
庄灵修淡笑:“我一向如
此。”
徐南衔:“……”
一向如此个屁!
两人呛了一路,终于走到坊市人挤人的一处楼阁。
夙寒声仰头一看,巨大牌匾上写着如锥画沙三个字——墨胎斋。
拾级而上,三人才刚迈进门槛,一个倚在檀台上的白衣女修掀开眼皮一瞥,红唇勾起,“哟”了声,摇曳生姿地款款而来。
“这不是小灵修吗,怎么,来还我们斋主的楼船了?”
庄灵修对着谁都能含情脉脉,姿态温柔地伸手一抬,任由女修将纤纤玉手搭在他手背上。
“姐姐安好,楼船一事,副掌院特让我和不北来同师兄禀告细节,望您通传。”
徐南衔正带着夙寒声在一旁问掌柜要浮云遮,闻言怒目而视:“谁说我是随你一起来的?!”
女修笑起来,涂着蔻丹的手拍了拍庄灵修的侧脸:“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行吧,你们两个随我来。”
徐南衔怒道:“我都说了!我不是……”
女修似笑非笑一抬眼。
徐南衔:“……”
大爷的,他上辈子肯定欠了庄狗很多钱!
掌柜已拿来一堆样式的浮云遮,徐南衔给夙寒声画了个圈,让他坐在旁侧待客的交椅等着。
“坐在这儿挑,不许乱跑。看中什么就拿着,反正是庄灵修那狗东西付账,好好宰他一笔。”
夙寒声温顺坐在那:“好,我在这儿等师兄。”
徐南衔又叮嘱了下掌柜,这才不情不愿地和庄灵修一起上了台阶去三楼。
夙寒声坐在交椅上,随意地晃荡着小腿,让掌柜将浮云遮摊在桌上。
浮云遮在女修中甚是流行,做出的样式自然五花八门,点翠簪、发带、束额、华胜——若不是上方细微的符篆,全然就是件精致的首饰。
夙寒声并不觉得男人戴女人的首饰有哪里违和,瞧见漂亮的就伸手一点:“这个束额……哦,还有那个乌鹊什么?”
“乌鹊啄针。”掌柜接口,“——乌鹊难做,这是仅剩的最后一件,小公子眼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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