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绝症(2/2)

课已经有了自信，但我还在为我的体重能否影响体育成绩而担忧。

    开学后，前任第一名，岱浩然，文静都会离开我，还会有人像他们一样在课间陪我去跑步吗？

    不敢想象，世间最痛的事情是离别。

    老师的对象开车去县城的超市给我们买了许多零食，那一天中午吃完饭，我们四个陪着老师，边吃边聊，直到日暮黄昏才恋恋不舍地道别。

    要强的老师始终没有提自己的病情。

    老师的对象，那一天什么也没干，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们说笑。

    我早上见到老师婆婆听说老师回娘家养病时，我下意识觉得老师的对象不爱她。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怎么让她在生命最脆弱的时候远离自己。

    但是眼前看到这个男人为老师跑前跑后，我对他的看法有些复杂。

    我不懂老师的对象到底是爱我的老师还是不爱。

    临近走时，老师娘家的厕所里传出一股粪臭味。

    这样的现象在农村常见，特别是夏天的下午，经过一天的暴晒臭味分外明显。

    我想此时老师住的那间离厕所最近的西偏房，夜晚时应该也会有臭味吧。

    坐上老师对象的车子，我想跟老师的对象说让他把老师接到他们家明亮的大房子里住，老师或许会好的快一些。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或许文静他们也想说什么，可能也不知道怎么说，车里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还是岱浩然先开口说：“叔叔，老师还需要化疗吗，如果还没入学，我可以陪着她一起。”

    那时村里的路很窄，也没有铺沥青，坑坑洼洼不好走。

    车子一下陷在路面的凹洼处憋住了，老师的对象没有发动车子整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成年男人哭泣。

    年少的我们有些懵圈，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我们这帮小孩面前哭。

    男人抽噎着说：“你老师的病已经扩散到骨髓，没--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