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墓园(3/4)
石柱。他感觉那把水果刀也扎进了他的心，血液也跟着在快速流失，冷得他打了个寒战，脸上一片灰白。
“您怎么确定就是她呢？当初那个人，您怎么就确定是她呢？”江惟言声音颤抖着问。期望能得到不一样的回答。
“是她，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大了，我记忆深刻。我记得那是2012年的6月，好像是在月初的样子。”老严没有看江惟言，还在回忆着。
“对，就是6月，我记得当时刚高考完的第二天，那天早上我儿子还来给我送过水果。当时那姑娘笑着跟我打招呼，我还问了她要不要吃苹果。即使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记得，还是我打电话叫的救护车，只是当时她还在抢救，她爸妈来了之后我就从医院回来继续值班了，所以也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有没有救过来，这事儿我惦记了十多年啊。”
“我想想啊……她叫桑黎对不对？”老严想起当时听到她爸妈问医生的时候说的是这个名字。
到这里江惟言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他转过身，背对着老严，点了点头，微不可见。
步履蹒跚，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缓慢地走回他刚刚坐的地方撑着石柱慢慢坐下。
他想起在滨城桑黎跟他说过的话。
‘高考完的那天我回过永江，也去找过你。你的邻居说你好像出国了。’
‘高考完？8号还是9号？’
‘9号，上午。’
……
高考完的第二天，9号。
自己在干什么？在去机场的路上，在飞往国的航班上。
而那时候桑黎在干什么？她在西郊墓园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江惟言深呼吸着，努力克制那股涩意和令人窒息的难受。
靠坐在柱子旁仰着头，抬起手臂放在眼睛上，精致的喉结不停地在上下滚动。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阿言，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难受吗？”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字字都是关心。
“嗯。”江惟言放下手臂。
桑黎有些被吓到，她看到江惟言眼睛里都是血红，眼眶有些湿润。
慌了神，以为他真的哪里难受，着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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