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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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惟眼皮没动一下，“没有。”≈lt;/p≈gt;

    顾淮俞纳闷，“没有打火机怎么抽烟？”≈lt;/p≈gt;

    谢惟淡淡地说，“正在戒。”≈lt;/p≈gt;

    顾淮俞：“……好吧。”≈lt;/p≈gt;

    谢惟叼着烟，望着前面那棵光秃秃的树，也可能是在看更远的天边。≈lt;/p≈gt;

    他的瞳仁颜色很浅，目光放空时，眼睛显得很散，也很冷淡。≈lt;/p≈gt;

    顾淮俞没谢惟那么好的定力，能把一根烟含在口中纹丝不动，他总忍不住咬来咬去，像小孩子在咬安抚奶嘴，在烟头咬出了好几个牙印。≈lt;/p≈gt;

    这东西气味实在不好，总有一股生涩的烟草味，顾淮俞并不习惯，咬了一会儿就吐了出来。≈lt;/p≈gt;

    安静了半分钟，顾淮俞再次打破沉默，他歪着头看谢惟。≈lt;/p≈gt;

    “我说真的，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无论做什么都不犯法，你会做什么？”≈lt;/p≈gt;

    谢惟叼着烟，声音含混不清，“回去睡一觉。”≈lt;/p≈gt;

    顾淮俞失望，“就睡一觉吗？等末日了，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最后一天了总得干点有意义的事吧？”≈lt;/p≈gt;

    谢惟眼睛动了动，转向顾淮俞，反问，“什么事有意义？”≈lt;/p≈gt;

    顾淮俞显然被问住了，半晌才说，“就是平时想干，但因为时间、精力、金钱等等阻挠没干成的事。”≈lt;/p≈gt;

    谢惟：“那不就是睡觉？”≈lt;/p≈gt;

    顾淮俞彻底没话了。≈lt;/p≈gt;

    也对。≈lt;/p≈gt;

    像谢惟这种每日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睡到自然醒于他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lt;/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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