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万槐祖坟15(4/4)

医院只住了一星期，后面努力接戏，努力录歌，努力做各种能赚钱的工作，身体得不到调养，也就废了。

    那些医生说的什么药，她都是网购，三十块钱五瓶，勉强支持着自己活下去，生孩子什么的没希望了。

    “奶奶，妈妈为什么讨厌我？”四岁小女孩抱着缝缝补补的破烂布娃娃，委屈的哭鼻子蹲在角落，稚嫩的声音带着不理解。

    奶奶手中捧着一个全家福相框，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上面七八岁的小女孩，眼中满是愧疚之意，“因为你不是男孩子。”

    “奶奶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幸福的童年，奶奶错了，奶奶不应该伤害你……”她喃喃自语，眼角湿润，好似在说给安灵儿，又好似在说给某个小女孩。

    安灵儿眨着大眼睛，以为奶奶是因为她说的话而不开心，赶紧抹掉眼泪，爬起来跑过去抱住奶奶的大腿。

    她奶声奶气道，“奶奶不哭，奶奶不伤心，以后灵儿都不惹奶奶生气了，都听奶奶的。”

    她行走在梦境之中，一幕幕回忆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从不停留，唯独停在这个回忆前，久久无法释怀。

    “那天，爸妈出车祸死了，奶奶是笑着流眼泪守棺材的，她给我擦药，说未来都不会再受那么严重的伤了。”

    她每每道来，都是异常平静。

    她继续走了下去，走了很久很久，直到看到疑似奶奶死之前的画面，以及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流了眼泪。

    “灵儿，一定…要做…个好人。”

    随后，她脚下出现了游泳池，整个人坠入深不见底的游泳池中，呼吸急促，窒息感，恐惧感，求生欲，使她生不如死。

    最后，她释怀了，消失在黑暗。

    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