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悠悠岁月长(1/4)
还是懿月先开口了：“你们以前都躲在燕书陵里，无聊吗？”
耀灵搓着手里的肉干，“无聊啊，我之前活了那么那么久，也只见过花奴一个人。只是这些天，我就见了好多好多人。”
“现在还觉得出来有意思吗？觉得人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她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其实我很想和她们说话，有很多很多的话，很多很多的问题。但是我又不敢，因为说过话我们就算是朋友了，大部分都是我们前一秒说过话，下一秒她们可能就死在了我面前，我心里很难受，”她重复了下最后三个字：“很难受。”
懿月很想说她们根本不值得同情，但是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她们大都不值得同情。更不是你的朋友。”
“我不这么觉得，她们大都吓得疯疯癫癫的了，也看不出做过什么坏事。你要知道能有人在身边多好啊，几百年了，我身边都没有人，我就算是一肚子的话，只面对一个人，也有说尽的时候。”
“可她们不会拿你当朋友的，她们恨不得你死在她们前面，好让自己晚死一会儿。你要是不信，可以告诉她们你不用死，看看她们的反应，她们会嫉妒你，会嫉妒到恨不得先杀死你。”
耀灵点点头，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人之常情。那你呢，你活了多久了？”
“六百三十七岁。”
“对你来说，时间长吗？”
他抬头看了看月亮，“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你会觉得日子过得煎熬吗？”
懿月觉得熬这个字很有意思，他起身问道：“熬？不算煎熬，却着实难熬，我的权力被别人占据，我的王国被别人统领，我想查的，我想办的事，都要偷偷摸摸的，时时刻刻有人监视，没有丝毫自由可言，处处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对内对外我是一人之下的王子，好像过得已经够自在了，可就因为这一人之下，我就要受制于人。”
“你没有自由？”耀灵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没有自由吗？面对没有尽头也没有意义的岁月，没有希望没有目的的活着，那才叫没有自由。很多时候我希望有一天我睡着之后能不再睁开眼睛，那一方天地对我来说，是个牢笼，连漫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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