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东窗白(2/4)
骨架,那双笑起来像是狐狸一般的狡黠双目空洞地看不见光亮。
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力牵动嘴角:“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丑?”
“有一点。”
“呵……”
“吃药吧。”
清妧半坐在榻前,舀起一勺药,放到卿流景唇边。
“不吃。”
“为什么不吃?”
“吃药是为治病,可我的病无药可医,那为什么还要一碗一碗地喝呢?”
心瞬间酸涩到无以复加,强忍住的泪意在清妧眼底浮动。
究竟是谁,能恨卿流景至此,给他种下生死不能脱的八苦长恨花?
“二殿下,别这样,是病就一定有药能医,总有一天,二殿下能好的。”
话音将落,一滴泪自她眼眶跃出,砸在卿流景眉心。
他怔怔地看着清妧,带着一丝低到尘埃的小心翼翼问:“阿妧希望我好吗?”
“当然。”
她可以骗尽天下人,却唯独骗过不自己。
她希望眼前的人活着,因为她喜欢他,比她以为地,要更喜欢。
“那你喊我一声芳君,我便乖乖吃药。”
“……”
芳君是卿流景的表字,他曾经希望她以表字称呼他,可唯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以表字互称,是以,她从不曾答应。
重生而来,她从未想过要寻一人,与他岁月静好,相伴一生,可她也不曾畏惧和一人相携到老。
卿流景是不是能和她同路,为未可知,若不能,她大不了把人拖到她的路上来,反正,他这么瘦弱。
“芳君。”
窗外滴答声恼人,屋内安宁祥和。
一盅药,左不过三无口,卿流景却喝了很久才喝完,等清妧拿锦帕替他擦拭嘴角时,发现他的眼眸里再次亮起星光。
她眉目一动,伸手搭上卿流景手腕。
脉象依然十分虚弱,可这虚弱却不再如先前那般,犹如无根的浮木,此刻他的脉象,更像是隆冬的草木,只待春暖花开,便可焕发出新的生机。
她激动地扭过头,对着廊下高喊:“药王。”
回廊下,药王疾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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