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2/4)

最后提到了阿新刚才的话。

    樊成说：“老爸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在这六十多年里，他经历了许多我们难以想象的苦难。不要低估老爸，他心里明白得很。”

    最后，樊成还说他周末会回家里看看，会说医生建议樊舟骨髓移植的事。他愿意为樊舟捐献自己的骨髓。

    樊成的话让我内心打颤。他自己还未安全脱险，但这是他的弟弟，我不能袖手旁观。

    挂断了樊成的电话后，樊武对我说：“大嫂，哪怕我们再穷也要为小弟治病，可以使用我的骨髓。大哥还未病好，如果从他身上抽取骨髓，他会彻底垮掉。”

    “我不想接受这个手术。大哥一直身体不好，我绝不让他为我捐献骨髓。”樊舟剥了一块奶糖放进嘴里，缓缓说道：“二哥也不用捐骨髓。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我断断续续听到其他病人说，骨髓移植并不能保证病好。有人在手术台上就直接死了，有人不到一年就复发了。换句话说，花了那么多钱，结果人还是没了。我已经成年，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

    我知道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对于骨髓移植的治疗效果也会有差异，但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樊舟又说：“二哥还要养着他的三个孩子，他还开长途车。如果他的腰椎受伤，对他和整个家庭都是很大的打击。”

    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加37床正在翻看一本漫画书，突然说道：“我也不赞成骨髓移植。在我住院的近两年里，我见过很多接受过移植手术的患者。术后要隔离至少三个月等待免疫系统恢复。但有些人出院后很快复发再次入院，甚至直接在里面离世，连家人都见不到。”

    加37床患者继续说：“就那位每天送饭的阿姨，她的女儿已经做完手术两个多月，还不能从隔离间出来。每天送来的饭菜需要护士消毒后才能送进隔离间。她们只能通过电话交流。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但我并没有接受手术，因为手术不能真正让我康复，只会花光家里的积蓄，不但对他们造成痛苦，而且还留下巨额债务。”

    尽管加37床患者年纪不大，但他坦然接受了现实。

    天色渐晚，樊武和阿新要去找旅馆住宿，我送他们走出医院。

    太阳西下，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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