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4/8)

天后方北终于下楼。br/>

    看到方北，原本趴在地板上的警长，抖了两下耳朵，飞速爬起来，摇着尾巴跑到她身边，大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背。br/>

    方北蹲下来，摸了摸警长。br/>

    老爷子神色一松，从沙发上站起来。br/>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站起来时身体不禁晃了下。br/>

    老爷子摆手推开佣人的搀扶，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方北面前。br/>

    爷孙俩一句话也没说。br/>

    老爷子伸出手，手心向上，下一秒方北很自然地把手放了上去。br/>

    一老一小牵着手往餐厅走。br/>

    “请了‘恒裕楼’的师傅过来，你想吃什么，让他们做。”br/>

    “早知道就留子君吃饭了，她最喜欢吃‘恒裕楼’的春饼。”br/>

    “你现在叫她回来也不迟。”br/>

    “算了不叫她了，她吃饭话太多……”br/>

    “恒裕楼”是京城老字号饭馆，平时去店里吃都得提前预定，方常青却直接把人家大厨接过来，只为了哄方北高兴。br/>

    大厨一连做了好几道佳肴，爷孙俩边吃边聊，老爷子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br/>

    倒是方北状似随口问了句：“大伯呢？”br/>

    老爷子看了孙女一眼，不动声色地分辨着她脸上表情，“不生气了？”br/>

    “您知道的，”方北垂着头，筷子胡乱搅着碗里东西，“我生气和他没关系。”br/>

    “小北，”老爷子放下筷子，握住孙女的手，哪儿还有从戎岁月里淬炼出的强势和威严，唯剩下满心满眼的疼惜，“爷爷知道，爷爷都知道。”br/>

    方北不介意方敬贤娶楚沁或者任何一个女人，但永远不能让人替代方南。br/>

    别人不懂，但老爷子懂。br/>

    在自己因为失去了最爱的儿子儿媳痛苦时，方北同样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br/>

    亲人永远离开的那天起，他们一起被困在了暴雨中。br/>

    泼天的雨，不停地下。br/>

    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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