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金鱼(2/6)

带着不可言说的意味。br/>

    空气中那种涩苦的味道似乎又开始蔓延，她明明没有凑很近，却被这气味裹挟，像情绪具象化成了一种味道。br/>

    再度开口，他的嗓音依旧平静寡淡：“你记得的就只有海城学校的梧桐树吗？”br/>

    夜色像池水中搅散的墨汁，一股一股往外吐，一点一点变成更加浓稠的黑，江稚茵看着他虚化的身影，逐渐觉得似乎能与什么重合起来。br/>

    但顷刻间又变成捕风捉影，乍一下就散掉。br/>

    她错愕了一下，然后迟疑地开口：“我还应该记得什么？”br/>

    江稚茵抖落着自己脑中的回忆，像是抖开了一块灰尘仆仆的布，她遍历这块记忆的布，并没发现什么破损，所有的记忆都规规整整地待在原地——她并没有忘记过什么特别重要的事。br/>

    所以并不理解闻祈br/>

    现在低落的情绪究竟代表着什么。br/>

    而他也并不打算多说，缄默了很久，等到夜深露重，人行道两边的暖色路灯闪了又闪，闻祈才敛眸轻声开口：br/>

    “算了，走吧。”br/>

    ……还是不要提起那些往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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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茵选上了班委，晚上还要督促同学进课程的群，写入党申请书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迷迷糊糊的，手一滑就把一撇拉得特别长，申请书又不能涂改，于是只能把写了大半的纸张揉成一团，重新开始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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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张纸写到一半，她困得实在撑不住了，下巴点在书桌上，然后整个人扑了下去，右手夹着的笔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很轻的“啪”声。br/>

    头侧的台灯亮着灰扑扑的光，斜倾下来，照亮她颤动的睫毛。br/>

    灯火笼住一片颀长的影子，修长手指从一旁探出，拨开她掖在耳后的发，然后那人半蹲下身子，伏在桌边，手指绕着江稚茵垂下来的头发轻轻缠绕。br/>

    闻祈的目光很专注，也很贪心，似乎只有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才能流露出一点真实情绪、一些疯狂虬居在他大脑深处的念头。br/>

    耳垂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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