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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高强度地做题,一晚上结束一套理综,还有时间做两套听力。
因为下雨,第二节自习结束很多人就走了。
孙鹭妈妈也开车接走了她。
尤之萤坐到晚三,最后二十分钟,脑袋已经很沉,只能停下来休息,塞着耳机听了两首歌,她在书包里摸找了一番,没什么所得,最后拿出草稿纸,学校统一发的横线纸,带有一中的全名和校徽。
尤之萤提笔写三个字,冒号落在那儿,脑袋陷入空白。
今天早上,她阅读过她的后座谈月同学写给男朋友的情书,看上去并不很难,两页寻常废话再抄一首现代诗或者情歌,诗的话,舒婷的《致橡树》就好,歌的话,随便挑对方喜欢的。
“当然,更高阶的做法是自己写,写诗写歌什么的,老套又矫情,但有些男的吃这一套,情书嘛,没什么奥秘,你只要写得好像你爱他爱得不得了,他就舒服了。”谈月这样宣告心得。
尤之萤并不清楚这一套对周重西有没有用。
她只是觉得成本相对较低,编3000字对她来说很容易。
然而想象自己是个情种实在有些难度。
这个晚上,尤之萤的情书,进度为3/3000
她在晚三的结束铃声中离开教室。下雨的夜里,沾染湿气的风钻进领口,凉得让人不由绷住后颈。
尤之萤一边下楼,一边将周重西的校服套在毛衣外面。
反正她打算洗了再还给他,多穿一会也不影响。
从楼梯下去,稀稀拉拉的人往外走。
雨还在下,但不大,尤之萤没有停留地走到廊下,淅淅沥沥的声音里,蓦然听到有人叫她:“尤之萤。”
一转头,看到周重西撑伞站在两尺之外,昏昧光影里锋锐漂亮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