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记忆宫殿(3/5)
他凝视那双灰白，念及奶奶自此失明，心痛如绞。
三万块很厚，却被一句话刺穿。
乾阳破防了，狠狠狂抽自己耳光，用力极大，若不咬紧牙关，牙齿都会被打掉。
这时的乾阳对父亲满是怨恨。
“读书不成三大害，读书成了又三大害。”
这是父亲的口头禅。
妹妹缀学，从消费者变成生产者，他一定很爽吧！
奶奶爱唠叨，记性又不好，常常开了灯忘了关，老被他骂老不死。
现在眼睛瞎了，不用点灯，能省不少电费。
也会整天躲在小房子里面，很少出来他面前晃悠，烦他。
乾阳觉得父亲那段时间，一定夜夜笙歌放荡不羁。
那时，这些就是父亲给乾阳的印象，哪怕是没有记忆宫殿也刻骨铭心。
乾阳在心里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与父斗其乐无穷。”
结果父亲死了的时候，随他的意，把他直接火化，装进小坛子，随意找了一个山洞，丢在里面了事。
“喜欢山洞，冬暖夏凉是吧？成全你。”
这次重生回来，18岁的新鲜记忆结合，86岁的认知，他发现了现阶段，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父亲平均每天杀200多头鸭，妥妥的菜市场销冠，号称鸭王。
钱呢
这时候的乾阳视金钱为粪土，真粪。
生意好，自然要帮忙——番鸭肠。
200多头鸭子啊，他一身鸭屎味，脑子里面全是屎，丝毫没有注意父亲的钱去哪了。
连卖两趟血，三天后，才能拿出400块给乾阳交学费。
猛吃一种b12的药和乌龟白凤丸，苍白脸色和红色献血证，都表明父亲真卖血了。
“出点血身体健康，女人一个月流七天血不死，平均寿命比男人强。”
这是乾阳父亲原话，有理有据，他还真信了。
重生归来，他要是还信，几十年的岁月就光长年龄了。
“烤鸭七块五一斤，生鸭、内脏三块，鸭毛八十块一斤，按五成毛利算，怎么也得有一千块钱一天，一个月就是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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