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奇怪的电话(1/7)
人们大概都经历过凶险的梦境,在万分紧张的时候,往往惊极而醒;醒觉以后,回想前情,精神上自然会感觉到无量的安慰。当三月二十三日早晨,我在爱仁医院里两眼醒转来时,正像从一个惊心动魄的恶梦中醒转来一般。
我的眼光最先接触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的老友霍桑,另一个是我的爱人佩芹。
我揉了揉眼睛,看见佩芹坐在我的床边,含愁的双目正凝注在我的脸上。伊的眼眶略略有些红肿,面容也灰白可怜。我一把拉住了伊的手,要想坐起来,忽觉我的左肩和右腿上都隐隐作痛。伊急忙站起来,按住我的身体,不许我撑起来。
伊说:“医生叮嘱的,你虽侥幸地没有伤筋骨,可是不能动。现在你觉得怎么样?还痛吗?”语声有些哽咽。
“不。”我摇摇头,仍握住伊的手不放。
“唉,好了!”
霍桑正站在床的一端,说了一句,舒口气,缓缓地走近我的头部。
我回头问道:“霍桑,我们可是做梦?”
霍桑微笑答道:“晤,是的,可是梦已经过去哩!”
“那末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话长哩。你耐性些。我想你现在还需要休息。”
“是的。朗,你再睡一回再谈。要不要吃些东西?”佩芹也附和霍桑的表示。
我说:“不。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这回事的内幕。霍桑,你快告诉我。”
霍桑嘻一嘻,走到我的床边,在一只直背椅上坐下来。佩芹拿了一杯热牛奶送过来,扶起了我的头,叫我吃。我领情地一口气喝完了,重新向霍桑提出解释的要求。霍桑答应了。佩芹仍坐在床的另一边,静静地听霍桑分析。
他说:“昨天你是从匪窟里逃出来的。”
我应道:“是,我记得了。当我跌在酒吧间门外的时候,可是你救我起来的。”
“不是。一半是汪银林手下的几个探伙,一半是另有一个不知谁何的人。”
“怎么来?我不明白。”
“原来当时我知道通匪窟的通路只有一条,故而我们大家都向黄河路的医室里进攻。不知道这匪党有秘密的地道,而且那地道还通过弯角,有两个出口,分散在两条路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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