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个劲敌(3/4)
不会保得住,江南燕总不难知道这事的真相。”
“因此,我就料他会来寻我,不会去寻徐守才。所以昨天晚上我到徐家去走了一趟,觉得一些没有动静,便回来看守我们自己的寓所。我今晚上重行出去,仿佛有人在附近的树背后守伺。我觉得我的乔装不免已给瞧破,便急急重新改变,往捷登公司里去赁了一辆车子,借了一身衣服,权且尝一尝拖车滋味。”
“我在那转角上歇了一会,又兜了两个圈子,起先我瞧见两个同党伏在街对面;后来又瞧见一个像我方才装扮一样的人走进这里来。我便知那人是真江南燕了。”
霍桑的当变之才确是高人一等的,可惜这里面的曲折,我以前竟处在鼓中。
我责怨地说:“你既然看见他进来。不捉住他,又不阻挡他,究竟太冒险。”
“一怎见得冒险?我不捉他,为的是留些余地,阻挡更用不着。你得知道我藏宝的地方虽在眼前,但无论在急忙中不会发觉,就是他仔细搜寻,一时也断不会想到这墨水盂。这一着我是有绝对把握的。”
“如果他用别的方法,将我捆缚蒙蔽着。果真仔细搜寻起来,那你也不免会打碎穗瓶!”
“这也何用慌得?假使他在这里再耽搁几分钟,那我自然也要进来请他宽坐一会了。”
“虽然,据我看,你这一次轻易地把他放掉,究属失计。猫儿眼的事,他虽没有得手,但信用信托公司的一案为数很大。你倘使把他拿住了,那————”
霍桑忽正色岔口道:“包朗,你怎么这样子贪功忘义?你忘掉了‘断指团’、‘黑地牢’那两案吗?这个人虽走在法律轨道之外,但不曾越过正义的界线。他的活动的对象,都是些社会上的压榨阶级,或是只知安享而不知劳力的人。说句原情略迹的话,他还不是我们目光中的非扑灭不可的死敌。现在信用信托公司的一案,在我完全没有责任。这猫儿眼的事,一方面我已经全了保管的责任,另一方面我又认识了他的面貌,而且以假代真,更把他戏弄了一次。所以除了那铁箱的小小损失以外,我们可算得到了全胜。你为什么还不知足————”
霍桑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丢了烟尾,侧耳静听。不一会施桂走进来,右手中拿着几件布衣和一条黑围巾一顶毡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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