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个头(4/7)
根弟摇头道:“没有。我们只在上一夜上灯时分听得他们的哭声,我到隔壁去一瞧,才知王家太太已断气了。”
我想了一想,觉得钉棺材时没有哭声,这一点也不能不加注意。我又道:“我还有一句话问你。当王家太太未死以前,你可曾见他们请过医生?”
那小使女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我没有见什么医生,但我曾见菊香把药渣倒在前门外面,想必王太太总是吃过药的。”这时伊的脚站立不定,似乎要急于回去的样子。
我也知趣,又摸出一个银元放在伊提着的竹篮里面:“这个给你买点心吃。我仍旧要见见菊香。你如果瞧见菊香,再打一个电话给我。再见吧。”
我坐了车子赶到爱文路时已经五点过了。霍桑还没有回寓,我问施桂,也没有什么陌生客人造访。我心中暗暗欢喜,霍桑指派我的职务既没有失误,无意中却又得到一种重要的证据。我一个人坐在他的办事室中,一壁吸烟,一壁寻思这疑案中的秘密。
我暗自忖度:这件事有着秘密的内幕,可算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过这秘密的性质还待揭发。照我的主观,凭着我们所查明的种种事实,眼前就正式进行法律的手续,请求开棺检验,谅来也可得检察官的允准了。
太阳照到了朝西的墙脚跟下,渐渐儿隐下去了,天空中便充满了阴暗的夜气。
凋零的梧桐枝上,栖满了一群群的归鸟,酝酿出一种夜景。我仍不见霍桑期望中的唐禹门到来,霍桑本人也迟迟不见回来。
我的手表上指在六点一刻,电灯已经通明,烟灰盆中也积满了一小堆烟尾,我才见霍桑气喘险从外面回来。他坐定以后,先问我唐高门来过没有。我摇了摇头。他就告诉我分手以后的经过情形。他曾见过汪银林,查问关于五保荣和菊香的下落。据汪银林说,他曾派人到各旅馆里去查访保荣的踪迹。没有结果,又曾到各区的拥工介绍所去调查菊香,同样也没有消息。
霍桑说道:“据江银林的意见,这两个人都已离了本埠,故而他准备一方面派人到浦东去调查菊香的家乡,一方面又打算沿京沪线和沪杭线去找寻保荣。其实这见解未必与事实相合。据我猜想,这两人一定都留在本埠。”
我道:“你有什么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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