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谈判(5/10)
许邦某装出一种强笑,答道:“那只是从权罢了。家中既没有男子,伊在法律上原也有同等的地位。这举动似乎不致怎样对不起死者。”
“这自然,伊既然有同样分产的权利,自然也同样有尽子礼的义务。伊的抱头的举动,我只有佩服,绝对不敢有什么批评。但除了抱头的保凤以外,当然还有别的人帮助着抬尸。那抬尸的是什么人叹?”
“那自然是扛棺材的夫役们了。”
“这些夫役们是那里雇来的?”
“那是唐离门代在的,他家里向来有雇熟的夫役。霍先生若要调查,只须向唐禹门问问。”
霍桑冷冷地摇摇头,答道:“我觉得时间上似有些地不符。这里面有几点解释不通。”
许律师的眼光突的向霍桑脸上一闪,他似团着露桑第一次发出了否定的表示,略略有些儿心慌。
“霍先生,哪一点你认为解释不通?”
“你方才说唐禹门在二十三日清早,方才得了信赶到这里。那夫役们既是由他代雇,当然也在二十三日的早晨。但二十二日夜里既曾转殓,那抹尸,穿衣,和把尸体从楼上抬下一类的工作,都有早雇夫役的必要。这样,夫役们受雇的时间,岂不是有些不符?莫非在二十二日晚上,担任穿衣抬尸的夫役是另外一班人吗?”
“唉,霍夫生,你误会了。照郑州乡间的习惯,那洗尸穿衣等工作,都是亲属们自己动手,并不雇大役的,况且那时保荣还没有出去。所以在二十二日晚上,那尸体是由母子三个抬到楼下,并不曾雇用什么夫役。”
霍桑点点头作领悟的样子,用双手抱着他的右膝,眼光仍斜射在这律师脸上:“原来如此。不过令表妹等在穿衣方面既然依照了郑州的风俗,偷央的举动,却又采取上海的习惯。这里面的经过情形,的确很是复杂,难怪要引起人家的误会来了。”
我暗忖许那英的说话有一部分明明出于虚构,可是他总有解释的理由,而且又说得似乎有凭有据。如果我们找不到对方的人说。一时的确不容易揭发。霍桑至今还抱着容忍的态度,分明也还没有什么把握,这就可见这人的刁滑。因为万一操切从事,给他反咬一口,事情也许反而弄僵。
许邦英仍神色自若地答道:“虽然,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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