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保荣的供词(4/7)
着寒冷。他的枯瘦的脸儿,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他的年龄比我所知道————二十七岁————足足高出四五岁以上。他的头发蓬着,嘴唇上和领下的须根也已现出了黑色。
他一走进来,张着一双滑溜溜的眼睛,向我和汪银林身上乱瞧一阵。他忽先自开口:“你们究竟弄什么鬼戏?赌钱并不是了不得的事。我已判了罚款,若不是潘老头儿不肯作保,我早已可以自由。你们怎么无缘无故说我谋杀我的嫡母?
我乘势应道:“若不是你谋杀,那末是什么人谋杀的?”
他仍睁大了眼睛,大声答道:“那是阎王伯伯谋死伊的!你们真在捣鬼,竟这样含血喷人!————”
他的说话还没有完,那旁边的李长福的“巨灵之掌”,已拍的一声掴在王保荣的脸上。我瞧了有些不安,忙挥一挥手,阻止那探伙的动作。
王保荣一壁用手按摩着他的面颊,一壁呜咽着道:“你们尽打吧!我的母亲的确是生病死的,我说不出别的说话,打死我也没用!”
我婉声说道:“你若要不吃眼前亏,还是爽快些实说的好。我们已完全查明,你的嫡母刘夫人曾被人切去了脑袋————”
“什么?切去了脑袋?”他的身子突然挺直了。
“是啊!”
“我怎能相信?”他的头颈也竖了起来。
我又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这回事若当真不是你干的,那你总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你为自己剖白起见,也应照实说明白才好。”
他大声说:“我连梦都没有做过!伊的的确确是生病死的,我还亲眼瞧见伊断气。”
伊待我们不错,我们怎干得出这样伯人的事?你们即使立刻把我枪毙,我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我觉得王保荣说话时宏亮的声浪,和从紧缩而变成挺直的腰肢和头颈,都显得他的话由衷而发,决不是因角赖而出于虚构。我见了他这种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暗暗地自己怀疑起来。这局势太复杂了!太奇怪了!
霍桑普假定这五保荣是全案中的要角。我也以为这人既已捕到,一切便可以终结。
可是现在又怎么样?我的希望岂不将变成空中楼阁?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误会?那个头颅竟是一种什么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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