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凶案(3/7)
中,都已瞧过一瞧,既没有手枪,又没有刀。”
汪银林的眼光又移到霍桑脸上,问道:“那末,这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关于这一个问题,我刚才已表示过一句解答。汪银林此刻再问,分明因为我的资格不够,还不敢信任我的话。
人们常诅咒社会上的势利人物。是的,势利的确是可诅咒的。一般人都惯于媚富欺贫,说话从富人嘴里吐出,好像句句是香脆而合理的,穷人的话却总是一文不值!不料在知识界中,会围着身分地位而有同样的势利现象!想起来真是可叹。可是我一听霍桑的答语,顿使我的不乐意的情绪,立刻消灭了。
霍桑道:“从这现象上看来,刚才包朗兄所说从口鼻中流出来的忙解,确有成立的可能。不过这人的死因,若不经专家的体作。我们还不便妄下断语。”
我心中很觉得意。霍桑的意识确是不受“势利”束缚的,我的见解居然有成立的可能。这时我的眼角里面忽觉那西面的次间门口,有一个丑黑的人面,似在那里窥探。
霍桑已立直了身子,说道:“无论如何,这位裘老先生的死,决不是自然的死,却是出于什么人的阴谋。这一点我可以断言的。”
汪银林点头道:“这当然是没有疑问的。脱落的拖鞋,和倾倒的椅子,种种现状,都足以证明他是被人谋害的。
许墨佣在旁边又像自言自语,又像接嘴地说:“不过这阴谋也太觉幻秘哩!”
“对,简直无从着手!”汪银林的语声似乎有些失望,他手里已摸出了死者身上的一只小金表,凑在耳朵上听了一听。他继续说:“这表还在走着,不能做发案时间的证据。”
许墨佣接嘴说:“这个不成问题。发案的时间,在昨夜十一点半。这里的人都知道的。”
汪银林听说,把表重新放入死者的表袋里面,缓缓地立起身来。他蹲得久了。身体的分量又重,他的膝盖的节健和他的腰脊,一时竟不能挺直。他从长衫袋里摸出一块白巾,用手抹了一抹他的手指,又顺手揩去了他额角上和颈项间的汗珠。
他说道:“霍先生说的话不错。这人的死因,应得请法医来仔细检验。”
许署长道:“这是应有的手续。我早已报告了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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