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凶手已查明了(2/7)
梁寿康好似放下了重担一般,伸出手来在草帽边上触了一触,应道:“是,是。我已雇了一辆汽车在门口,怠慢得很。再会。”他就急步走出厂门。
一分钟后,我们也出了厂门,站在厂门明处,目送着梁寿康的汽车疾驶而去。
我说道:“这少年有些地可疑。”
霍桑点点头:“是的,他的神气并不像刚才起身。他的膏润的头发和过分整洁的装束,也不像是听得了凶耗赶去奔丧的样子;汪银林附和道:“我也觉得如此。你想他对于这件凶案可会有什么关系?”
霍桑的目光注在地上,牙齿咬着他的嘴唇,显然又在深思。一会儿,他有了主见似地抬起头来。
他这:“现在我们不必空清。最要紧的,还是多搜罗事实。银林兄,你不如就跟着他回裘家去”他忽又摇了摇头,改口道:“唉,这不妥。包朗,还是你去,可以减少些人家的注意。你回到裘家以后,但须从旁冷观,注意这少年的言语举动,更须注意他和玲凤的关系究竟怎样。我想法院里的检验吏此刻总可以到了。你可推托夫等待检验消息的,人家不至于怎样忌你。银林兄,你可以设法到他家附近的荐头铺去,探访那小使女小梅的下落,再到银行里去查一查。再过两个钟头,你叫三分区的张子新巡官,把玲凤传到区里,我再要和伊谈几句话。包朗,你如果能探得什么,我们也在张巡官那里会面。我眼前还须从别方进行哩。”
霍桑先来了黄包车别去。我和汪银林仍乘了汽车进城,车中也曾预测过这案子的前途。我们都承认因着这架寿康的会谈,和霍桑指示的计划,分明已从黑暗中发现了一线光明,案情已趋向发展的途径。我默思那玲凤的神态似还端庄,也没有时下所谓摩登女学生的神气。不过霍桑对于伊的怀疑,又是确有根据,真使我感到烦闷。一会儿,汽车到了凝和路口,我下车往裘家里去,银林也独自去进行他所负的任务。
我进了裘家,才知法院的检验吏果真到了,正在楼上检验。楼下也有几个法警留着,还有几个临时性质的仆役,忙着布置孝堂。我混在里面,人家果然都不很注目。那裘海峰陆在楼上,梁寿康却在楼下指挥照料。他似乎很兴奋,仿佛他在办什么喜事,不像给一个有至亲关系的人料理丧务。他不时走进玲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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