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封信(5/6)
老主顾,住在平桥路上,前天日间也曾来请过。”
“这姓沈的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这————这个我不仔细,回头你可以问挂号的戚先生。”
霍桑觉得这老妈子有些吞吐不决,也开始怀疑起来。他又瞧着伊作进一步的究问。
“蔡妈,你既然没有知道底细,怎么又一口说定是老主顾姓沈的请去的?”
“少奶告诉我的。”
“我听你说,你主人只说到沈家去看病,不曾说老主顾啊。”
“我认识沈家的那个女佣人。因为在这一个礼拜中,伊来请过两次。昨夜里我听声音是伊,才知道是平桥路的沈家。”
“你不会听错?”
“不会。我不但听到伊的声音,还看见伊站在前门口。”
伊低头想一想。“我————我记得看见伊身上穿一件青布的衣裳,前面还罩一个青莲色棉绸的围身。”
“喔,你瞧得这样清楚?”
“是,先生,绝没有错。”
霍桑的眉峰忽似皱缩了些,他的牙齿也咬着嘴唇。显得踌躇不决。
汪银林在旁边连连点头接口道:“那已够了。霍先生,我们就从这条路进行吧。”
这时候忽有一个瘦脸的男子从后面走进客堂。那人的年纪已在五十以上,戴近视眼镜,上唇上有些稀疏的黑须,背有些弯。他穿一件灰色旧绸的薄棉袍子,罩一件黑呢马褂,装束非常朴素。蔡妈一瞧见他,便点点头上前招呼。这人就是姓戚的挂号员。他一望见睡椅上的陈尸,不禁惊骇地愣住了,分明朱仰竹这样惨死也出乎他的意外。霍桑忙温语招呼,又把发现的经过情形约略地向他说一遍。汪银林似已急不待缓,忙把蔡妈所回答不出的姓沈的问题向他究问。戚某应了一句,便开了一只靠窗的挂号小桌的抽屉,取出一本挂号簿来。霍桑和我都凑近去瞧。
他一边用颤动的手指将簿子翻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要问姓沈的吗?……唔,前天十月五日,平桥路五十九号,沈姓来请过一次;十月三日也来请过一次。……九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两天,海关路松柏里第三弄十五号,有一家姓孙的接连请过两次。”他又翻了两页。“从上月二十三号起,朱夫人病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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