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意外波折(4/7)
国缎的袍子刺进去的,故而血液并不外溢。大概刚才我们和他别后,他觉得天气转冷,故而已把那件淡灰细花锦的银鼠袍子换掉了。
汪银林搔着头皮,惊诧道:“哎哟!一案未了,一案又起!怎么得了?”
我没有话说。事情确是很棘手。在霍桑意中,虽说这个人是害死朱仰竹的正凶,已是凿凿有据,但究竟还缺少证实的手续,不料这个人忽又被杀了,加上了一重疑障!这孙仲和真是凶手吗?他自己又怎么给人杀死?杀死他的第二个凶手又是谁?这案子不是更模糊了吗?
汪银林又说:“我明白了。刚才沈咏秋不是从这里出去的吗?瞧现在的情势,这女人当真很可疑。”
我在那圆桌上瞧了一瞧,应道:“不错,伊一定到这里来过。你瞧,他们俩还像是一块儿喝过酒的。”
桌面上除了两碗四碟以外,有两副杯筷,杯中都有余酒;另外有一个三星牌子的白兰地酒瓶,瓶中的余酒也已不多。
汪银林道:“是,这里一个座位,大概就是沈咏秋坐的。我想霍先生不会放掉伊。”
我问道:“你想这事是沈咏秋干的?”
汪银林皱眉道:“眼前除了伊还有谁?”
我说:“可是他们俩既然能在一块喝酒,怎么伊又会杀死他?”
银林不回答,兀自搔着头皮。我又瞧那桌上的碗碟,一碗是红烧鳜鱼,一碗是干贝炒蛋,四只碟子中却是腊肠熏鸡、彩蛋、醉蟹,都是家常食品。
我又说:“我看沈咏秋不会干这样的事。伊如果是来通风报信的,当然没有恶意。况且伊是个女人,也不像有这样的胆量。”
汪银林摇头道:“就为如此,我相信是伊。但瞧这室中丝毫没有争斗抗拒的痕迹,就是一个明证。若不是平素相识的人,怎么能够如此?”他顿一顿,又解释他的见解,“我瞧这死人的模样,好像他先已喝了一会儿,也许已略有醉意,故而伏在桌子上休息。那女人却乘他不备,拔刀行凶,故而连抗拒的迹象都没有。”
我仍表示异议:“银林兄,你姑且不要抱定成见。我看这变化太突兀,不会得这样简单。”
汪银林又用力搔着头皮,说:“倒霉!……倒霉!此刻怎么办?你想可要等霍先生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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