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个病人(3/5)
足踝节上又在作痛。我反反复复好久,才勉强睡着,可是还只是迷迷糊糊的。我起初好像听到过门外有脚步声,很轻很轻。”
“喔,那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不记得。我的房间里电灯是终夜亮的,但那时候我半醒半睡,没有看钟。”
“你知道玲玲昨夜里换房间,睡到了楼下去吗?”
“唔,知道的。那时候我还没有睡着,翠喜告诉我,玲玲睡到了楼下去。”伊向床的一段的一个圆脸卷发的少年女仆瞧一瞧。
霍桑旋过头去,问道:“你怎样知道的?”
那女仆仍露着惊恐的神情,答道:“我听到大小姐叫扬州人,吩咐把被席拿下去,接着我还听到大小姐骂人。隔了一会儿,我开了一道房门看看,看见二小姐自己拿了铺盖上楼来,到隔壁的房里去。那时太太还没睡着,问我为什么开房门,我就告诉伊。”
“那是什么时候?”
“大概十一点还不到。”
霍桑又旋过脸来:“顾太太,你听到脚声是在玲玲换房间之后吗?”
吴氏点点头:“是的。那时候我痛得好些,快要睡着了。”
“你可听到出那脚声是男人,还是女人?”
妇人疑滞地说:“唔————像是男的。”伊顿一顿。“我觉得声音虽很轻微,但踏在地毡上很有力————而且那人好像是曾走进我的房门口————”
“喔,你没有问是谁?”
“没有,因为我只在迷迷糊糊中猜想,实在也不相信半夜里有人会进我的房。”
“以后呢?”
“以后我就是睡着了。”
霍桑又转过脸去:“翠喜,你可也听到这脚步声?”
女仆颤声说:“没有。我是在打过十一点睡的,睡得很熟,什么都不听到。”
床上的病妇接口道:“是的,翠喜一躺下去,就像死人。昨夜隔壁房里的大声响也没有惊醒伊。我给惊醒以后,叫伊不应,才用这东西把伊打醒的。”
伊指一指床边的一根细竹竿:“翠喜是睡在床边的地板上的。”
霍桑点点头,又旋转去瞧那穿茄花布的女仆。汪银林好像捉到了一个要点,乘霍桑停顿一下,赶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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