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另一指控(2/5)
。孟飞没有坐,仍站在室门的后面。大荣满脸要发脾气的样子,在长椅对面的那古董橱面前站着。他放弃了孟飞,只向我们三个人凝视着,像要寻觅一个目标,准备攻击。
汪银林的脸低沉着,眉毛也皱紧了,分明他感觉到这谈判的前途有着若干暗礁。因为一方面他要刺探对方的罪嫌的真相;另一方面又得防范对方的攻势。他受了霍桑的潜移默化,早已放弃了他早年时不时采用的“用威胁姿态应付嫌疑犯”的旧习惯,应付时自然更觉困难。其实这个人既然有某种靠山,即使要用威胁,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局势有些僵。汪银林自然想夺回主动权,可是一时间好像不知道怎样启齿。霍桑也看到这一点,就着手破除这僵局。果然,他夺取了反击的主动权,但方式是迂回的。
他说:“顾先生,对不起,我要问一句话。你说不要听一面之词,你指的是谁?”
大荣用同样的眼气瞧一瞧霍桑,说:“就是楼上的女人!”
霍桑那个装作呆子似的问道:“楼上的女人?哪一个?”
“躺在床上的一个!”
“喔,伊跟你什么称呼?”
这像是一枚有弹性的针。大荣给刺了一下,又没法反击。他不把狰狞的目光向霍桑投射一下:
“伊————伊————在名义上伊是我的嗣母。”
霍桑仍冷冷地说:“喔,伊是你的嗣母?那么,我想这名义你还需要保持下去,是不是?”
“这个————唔!”
“你好像不应当这样子称呼伊,‘女人’是一种极不客气的称呼,对于不相干的人这已经近乎侮辱,何况是嗣母?你说是不是?”
大荣咆哮地答道:“伊对于我的感情太坏了!伊恨我,我自然不会对伊有好感!”
“就说感情,你不能不注意到,至少在你方面,不能不维持你对嗣母的感情。要不然,那会不利于你。你懂得吗?”
大荣突然顿一顿足,伸出右手挥一挥,像要开打的样子。孟飞戒备似的走近一步,但看见我们三个人仍宁静地坐着,他又站住了。霍桑连眼光都不瞧对方,好像未看见。汪银林也没有动作。动肝火的倒是我。我觉得这个人确有流氓姿态,恨不得马上教训他一下。不过他并没有真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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