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又是一件古董(3/5)
霍桑摇摇手:“银林兄,对不起,别打岔。……大荣,你说脚步声在哪里?”
大荣道:“在楼板上。”他用一枚食指向头顶指一指。
“在楼板上?这上面的二层楼不是你嗣母的房吗?”
“是的。”
“你没有听错?”
“唔————声音是从我头顶上来的————因为太静了,我才听到。”
“你嗣母不会走,怎么会有脚步声?”
大荣的咬嘴唇工作再度表演。他吞吐地说:“那也说不定,我爸爸说过,伊的病是假装的。”他又咬一咬嘴唇。“昨夜的脚步声,如果不是伊————唔,嗣娘,那也时许————也许是翠喜。”
霍桑不回答,定着目光在思索。我记得孟飞曾告诉我们,他从翠喜嘴里探得那位顾太太曾下过床,像有能走的可能。现在这一点不是一种相合的旁证吗?这脚步声真是这妇人的?还是那女仆翠喜的?顾太太嫌说翠喜一躺下就像死人,半夜后似乎不会起来。那么真是这顾太太在走动吗?顾太太嫌恨着两个名义上的子女,确有充分的动机。要是伊这能走,凶手就是伊,不是很合理的假定吗?
霍桑的语声打断了我的思索,又问道:“你再说,以后怎么样?”
大荣吓得不敢动,但是稳了一会儿,楼上的脚步声没有了,我起先以为脚步声会下楼来,可是并不。隔了几分钟,楼上楼下都没有声音,全屋子像一个坟墓。睡,当然睡不着,而且我也不敢。我就坐在这一只沙发上,盘算着这件事怎么办。有人要谋害我,那是毫无疑惑的,不过这个人是谁,我还决不定。
他停住了,又用牙齿反噬着上嘴唇。他瞧瞧汪银林,又瞧瞧我,最后他的目光停在霍桑的脸上。霍桑毫无反应地坐着,似在等他继续说下去。汪银林忽然又掩口。
他说:“你怀疑哪几个人?”
大荣吞吐地答道:“论情势,自然是纪璋最大嫌疑。他恨我,要打我,打不着。我虽怕他,搬到楼下来睡,他还不肯放松我。不过他要刺死我,怎么把刀插在枕头上就走,我实在想不出。因为昨天夜里有月亮,即使不开灯,这书房里也有光。纪璋不是近视眼,绝不会看错。他又不会只想吓吓我。”
汪银林:“那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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