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一种有刺激性的行动(5/6)
睡稳。”
孟飞表示同意。他站在汽车边,摸出一个小电筒。
他说:“这东西今夜用不着了。”他看看天空,重新把电筒放在袋里。
我说:“有月亮也许反而坏事。”
他摇摇头:“不会。”他显然有坚强的自信心。隔了一会儿,我们行进了。孟飞在前,我跟在后面。这一次他当然是主角,我做了个扫边。
他走到那扇铁皮包里的后门口,回头向左右瞧一瞧,就从胸口袋里掏出钥匙来,插进锁孔里去,轻轻旋一旋。门好像不容易推开,费了一会儿功夫,孟飞的动作才成功,可是已发出“刮”一声。他静默地站一站。一会儿,他回过头来,向我侧一侧头,随即把他的身子塞进去。门只开了一尺光景,但是我插身进门,并无困难,也丝毫没有声响。孟飞又向我侧一侧头,暗示我将门重新锁上。我旋紧了那弹簧,把门轻推上去。不行。门重而紧,不但轻推不见效,用了些力也推不上;要是再用力,怕会发出声响来。于是我决意让门虚着,如果失败了逃出去,也可以省便些。
园子寂寞无声。楼上楼下的窗都不见灯光了。顾大荣所描摹的坟墓恰是毕肖的。月光很明,棕树的影子筛布在地上。一阵风吹过,法国梧桐的新叶发出琐细的声响。
孟飞偻着身子,在一棵棕树底站住了,向我招招手。我挨近些,把耳朵凑近他。他不说话,只把手向园墙角的小屋边指一指。那边停着一辆旧汽车,车顶覆盖着油布,车轮旁已经长着野草。月光虽没有直射到汽车,但是望过去很清楚,不见什么异样。我同样用动作答复他,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他仰头看看那红砖砌的屋子,默默地估计了一下认清了二层楼上的一个窗口,又举手指一指。我点点头确认那真是顾太太的房。一株法国梧桐长得比那窗口还高得多,不过树的地位并不贴近窗。单从树上看看卧室中的动静,并不是要爬进窗里去,这株树已足够胜任。
当孟飞正要从站立的地点走向那另一株,他预备爬升的树那边去时,我突然伸手拉住他。他骇异地站住了,张大了眼睛望着我,我把嘴贴在他耳朵上。
“我听到一些声音。”
他怔一怔:“什么声音?”那当然也是附耳说的。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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