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是人还是鬼?(2/6)
到了门口,略略探头进去。甬道中电灯并不亮,虽有外面的月光,却和园中的景况大不同。虽然如此,我还瞧得清楚,甬道中并没有人。
不过,东边第二扇门仿佛开着。这本是俐俐的卧房,也是玲玲被谋杀的所在。自从玲玲的尸体移出以后,谅必不会有人住进去。门怎么会开?不是刚才的影子走进了吗?
我作急速的考虑,考虑实现的景象和我应采取的下一步骤。
人一定是有一个。玻璃门的响动声和那半个影子都给我这样的信念。这个人走出了屋子,略站一站就不见,绝不会化作空气,前面的水泥径上既无影踪,人一定又退回屋子。那么他不会走进发案屋子里去了吗?半夜人静,这个人独个儿进入才死过人的房间里去,谁会想象得出干什么呢?或者这房门本来是开着的,那么影子又往哪里去了?
我怎么办?走进甬道里去?或者索性进入那房里去看一个究竟?我回头瞧瞧孟飞。他靠在玻璃门边,他的身子也俯下了,可是不像是自主的,而是不禁然的。商量显然是多余的,要进去,还是我单独地走,事实上更不方便些。我定了主意,伸手进孟飞的衣袋里去,掏出了那枚小电筒。孟飞不但毫不抗拒,好像也不觉得我的不告而取。
局势再度变动。
我还没有开步,甬道中有动作了。一个白色的人形慢慢地从玲玲的尸屋中走出来!
我没有喊叫,但将身子退缩些。孟飞也没有喊,原因是他没有看见这“人”。
是人,那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从走路时绝无脚声和半夜中不可思议的行动,就算是人,也丧失了“人味”。
这“人”的步履非常慢,脸向着玻璃门。可是我因着退到了门外边,看不清楚。他会在走出来吗?如果这样,我的地位太尴尬,面对面的揭露,在势已无法避免。退让罢?我不愿,也不该。
我正在退缩不得的当儿,又冒险探头瞧一瞧。“人”又不见了。不,还没有完全不见。他正在推开了东首第一室的门,走进去。那就是书室,也就是顾大荣的临时卧房。
他是谁?进来干什么?我当时也急于要知道。关于第一个问题,我从这“人”的高度和体格上估量,像是一个女人;关于第二个,我抛了孟飞,立即跨进甬道。只跨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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