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非人(1/5)
茶馆一雅间,两人对坐而视,良久无言。一旁窗外,车水马龙,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格尔尼卡拄着脸默默地看着窗外,此时外面的天空黑云密布,大抵是要下雨了,正这般想着,一滴滴雨水便从天上高高落下,不一会儿便在地面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圆点。
嘈杂之音更盛,商人们骂骂咧咧地收拾着自己的卖品,劳工们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儿,监工们逍遥自在,躲在避雨处打牌喧嚣,洗衣归来的妇人想要躲进避雨处却惹来监工们的嫌弃驱逐,衣着破烂找不到家迷了路的孩童在街上嚎啕大哭,不一会儿声音便戛然而止,应是被有心之人拿走卖钱去了。
最后没了人声,唯有倾盆大雨宣泄着、哀嚎着。
只可惜,这个世界是洗不干净的,那太过柔和了,只是褪去了表面的肮脏,内部的拙劣不堪没有涉及到半分。
这时,格尔尼卡对面的男人打破了沉默。
“有话快说,我没有充足的时间陪你耗着。”
格尔尼卡轻笑一声,脱口而出便是说道:“不去思考便去行动,那只不过另一种意义上的浪费罢了,亚瑟,好好听一听吧,用心听,听窗外的声音,听他们的声音。”
“听有什么用?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力量,是有勇气的人组成的军队,这是掀起革命的第一步。”
“不不不,不要太急,还没到那时候,现在连雷都没打响,雨怎么能大呢?而且仅仅只是雨的话,还远远不够。好了,我也不卖关子,我只是想让你静下来,顿足停留一会儿而已。”
“静下来吗……也是,你说的对,动无静而行浪,风不平而人惊。”
亚瑟半垂着眸子同样望向了窗外,正是此时,格尔尼卡才张口道来。
“我们需要一场开幕式,当然这也是一场战争,但不是充满硝烟的战争,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席卷整片大陆的战争!”
格尔尼卡语气平静地如此宣布,仿佛整个决定恰如今日该吃什么一般普通。
亚瑟低头看向杯子里的茶水,并非青绿之色,浑浊褐黄。他依稀记得,格尔尼卡并不喜欢喝这种茶来着,眼前的他依旧令人熟悉,但又略显陌生。
或许吧,他可能经历了什么,他在他的身上嗅到了累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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