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港(下)(1/3)
两人一落座,便有算帐的老夫子将帐薄名册呈上,令两个对照过目。张伟历来烦厌这些帐薄,一则他看竖行繁体费力,二来,古人的计量单位也颇让他头痛。将账册向何斌处一推,自已却观看起墙上的字画来。何斌却无可推却,只得将帐册拿在手中,装模做样的查看起来。
郑彩白了张伟一眼,也不答话,将嘴努了一努,示意两人坐下。张何两人也不以为意,郑氏子弟一向骄横惯了,似郑彩这般的,已算是平易近人啦。
张伟与何斌只得拱一下手,向院外行去,张伟在肚子里想:妈妈的,秦始皇焚书坑儒,未尝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郑向左右看了几眼,方凑到张伟耳边道:“这郑彩郑大公子,徒有虚名,来台十余日,只知道窝在这儿吟风弄月,一概细务皆是下人打理,我来这不过几日,已经打烂了十几个屁股。却是有一票大买卖,要张爷您拿主意。”
甫一进门,便发现房内有十余名帐房先生正在运笔如飞,算盘打的震天介响,张伟失笑道:“怪道郑兄如此清闲,却原来房内别有洞天哪。”
“廷斌兄没有意见,小弟当然亦可画押。”
郑彩却也无所谓,虽然两个对郑芝龙交待的事情全不负责,不过他身为郑芝龙唯一成年的大侄子,不也是敷衍了事么。因故看两人笑嘻嘻画了押,此番撤台事宜,便算是了结。
何斌笑道:“这却是我的不是,居然忘了正事要办,郑贤弟,咱们进屋去交割罢。”
“约摸有十几人,我给了些银子,令他们守口,不得乱说。至于船上货物,早被他们一分而空。”
“不必客气,来人,送客罢。”
张伟沉吟道:“劫掠荷兰人的商船,这可不是小事。若是被人查了出来,恐怕这北港是保不住了。”
“那却是何事?”
“郑兄,我们二人初来,无以为家,便不请你去喝酒啦。”
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式后,张伟不顾目瞪口呆的老郑,扬长而去。到得何斌与郑彩身边,发现两人仍谈的热闹,张伟大咳几声,说道:“不是我扰两位的雅兴,委实是天色渐晚,咱们快点去谈交割的事,如若不然,又得耽搁一天。”
“张爷说的是哪里话来,小人找张爷,就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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