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小节 圣杯（1）(1/3)
“我们是不死者，确切点来说，”亚利克斯慢悠悠地翻过有着彩色刻版插图的扉页：“是负能量的凝结体，从某个方面来说，和直接暴露在人类面前的高辐射性矿物没什么区别——24小时常相伴随绝对不会有利于生者的健康。”
维尔德格抿了抿嘴唇，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把手枪，不锈钢的枪身在临摹天光的照明下呈现出冰块才有的质感。
亚利克斯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将注意力全部投进书本里去了，可惜的是他刚刚低下头，维尔德格已经在一分钟内厌倦了车窗外的夜景，重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亚利克斯——手中的书籍上来。
“童话往往能比图书馆中的珍藏史书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譬如鹅妈妈中‘因果循环’‘孤独’‘真实事件’与‘精神失常’……十五世纪的炼金术笔记中也有童谣格式的试验步骤说明，众所周知的《大预言书》看起来更像是一本富于想象力的叙事诗歌……”亚利克斯微笑，手指抚摸着柔滑的羊皮纸：“人类会篡改史书，但很少会去篡改童话，民谣，传说……何况这还是一本很完美而精致的书。”
“噢，”维尔德格懒洋洋地向空中张张右手，小胡安娜从戒指中跳了出来，咯咯笑着抱住爱人的一根手指：“那么说你制造了一个敌人？”
这个数字令维尔德格骤然间轻松起来，他的脑袋转来转去，双手握着手枪搭在后座的靠背上，也不担心手枪走火把那个漂亮的靠垫打个洞。
“奥尔加惧怕我们。”
巫妖注意到维尔德格在听到耶尔名字的时候眼神微微地冷了一下——那是曾经陪伴了他和煦德整个童年与少年的教师与朋友，同伴。
死灵骑士的舌头遗憾地在牙齿间中打了一个弯，他当然知道这一点——也知道凭借着抵御负能量的珠宝，萨利埃里家族的人或许可以不受影响，但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慢性自杀——尤其是他自己。
就像他手上的这本：帕西诺尔——寻找圣杯的骑士。
“嗯……”亚利克斯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大约在100年到150年之间，不排除执念过强的不死者可以维持上千年。”譬如他顽强的半巫妖导师。
……100……150年——也就是说，可以看到煦德的孩子的孩子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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