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小节 圣杯(18)(3/6)
沉稳而冰冷,声调不高,如同钢刀一样的锋利,那样充分表露权威的声音,让人们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事——更多的人由此想到了他的中间名——萨利埃里。
“我是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费迪南德。”他继续说道:“请听从政府的安排——你们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号之内引用米歇尔·福柯的《规训与惩罚》一书中的部分文字。
他只用一只手稳稳地抱住婴儿——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活。也许是觉得舒服了,女婴不再呜呜咽咽,而是满意地蠕动着嘴唇,吮吸起自己的拇指。
“当肉体混杂在一起时,疾病就得以传播。当恐惧和愤怒压倒了禁令时,罪恶就会滋长。”——骚动,暴乱意味着萨利埃里家族在西撒丁苦心营造的平和局面再一次被打破,而瘟疫的平息也会不可避免地延长——哪个协会,组织,个人会愿意千里迢迢前往异国遭受病毒与子弹的双重威胁?
“亚历山大殿下!”费力喊道,他想要抓住亚利克斯,却只差一点,一个从人群中飞来的石头砸中了他的肩膀。
婴儿的面颊有点烫,罗莎丽亚的碎发在她的面孔上扫来扫去,让她不舒服了。她抽搐了几下,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以一个婴儿所能有的所有力气绷直了身体,极其突然而猛烈地打了一个喷嚏。
零星的人群开始绕过隔离栏,他们跳下路肩,准备绕到隔离部队的后方去,士兵们组成的警戒线已经无法抵制住人们的冲击,而监察长已经在事情突变的第一个瞬间抓过了罗莎丽亚,她的双腿犹如融化的奶油,动弹不得,监护人只得半抱半提着她,但他们无法靠近随时做好了起飞准备的直升机,西撒丁人的枪一直对着他们。
孩子与女人忘记了哭泣,男人们紧握枪支或者棍棒,他们盯着空中的直升机,视线跟随着它,一直到它停下,而后他们又迅速地将焦点凝聚到亚利克斯与罗莎丽亚的身上——那种眼神可真是让人不怎么好受——巫妖倒对此十分熟悉,在费伦的亡灵塔周边徘徊的死者们,其中有很多都有着这样的眼神,不是憎恨,不是悲哀,而是疑问——为什么被抛弃,被夺去生命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罗莎丽亚瞧着距离她只隔了一道钢质隔离栏的孩子,他有着一头到处乱翘的黑色头发与一双闪亮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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