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南人北去走燕市(3/6)
草搭个窝棚，也就安心住下。因为还是冬闲，很多妇女老幼都在窝棚前晒太阳、忙家务，见了一大队马车来，都起身张望。
如果换一个人来跟伯格曼先生说，无疑他首先会怀疑。可是伯格曼先生自从在美国东海岸和it、耶鲁的那些人一起踏上火车，每时每刻听到的，都是对约翰逊教授的赞誉。如是一个月，然后，他就被人成功洗脑了。
倒是考斯特太太比较亲切：“哦，你好，约翰逊教授。或许，我可以叫你扬克，你不会介意吧？”
张元济朝屋里各人拱拱手：“敝人张元济，是不请自来，尚请海涵！”
“哦，那太好了。”孙元起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请问，您能代理专利事务么？”
老赵、老郑两家听说自家老爷要成婚——虽然对新娘一家是洋鬼子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总体来说，还是高兴占绝大多数——立即调动校内的所有闲杂人员，从预订鼓吹班子，到准备桌凳；从挑选厨师，到划定菜单；从来客名单，到座次排定……几乎学校内几百口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司，每项任务都是好几个人在忙活。春节过后的懒散气息，顿时间消除一空。
作为主要当事人的孙元起却很少参与到这件事中，因为除了学生开学在即，包括张元济在内的老师也陆续到了北京，作为校长、作为后辈，自然要恭恭敬敬地到车站迎接。
那群洋人现在看到的，就是一片贫穷落后的景象：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两侧，是毫无生气的原野、低矮破落的房屋、鹑衣百结的老弱妇幼……这里是大学么？更像是贫民窟！
考斯特先生紧盯着孙元起：“你要知道，约翰逊先生，我们家庭是非常传统的，忠于上帝，恪守教义，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见到您，也是我的荣幸。”孙元起坐下后，把刚才对考斯特夫妇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尤其着重在“抱歉”一事上，“因为我的过错，给莉莉丝和你们带来的伤害，表示最深刻的歉意。”
孙元点头：“是的，一种使食物更……更……更美味的调味品。”
伯格曼用灰蓝色的眼睛紧盯着孙元起：“然后呢？是打算和新型灯泡一样，把这项专利出售？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相对于伯格曼太太的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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