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富贵于我如浮云(1/5)
“好,难得她这般多情!过些日子,我就帮她赎身,让她再也不觉得衾冷被凉咯。”这个侄儿在叔叔面前,谈论风月,没有丝毫难为情。
话说这些信件果然顺利地流传到了孙元起的曾孙手中。他在仔细翻阅的时候,心情是大喜大悲啊:喜的是,这些名人手迹价值不菲,足以让两三代人衣食无忧;悲的是,曾祖父大人!您好歹把你的什么原子论、相对论、量子力学的手稿留几张在里面啊,那可是这一大堆信件千倍、万倍的价值啊!
载振心中了然,当下却不说破,笑着答道:“还说呢,明年日本大阪要举办劝业博览会,早在今年年初,日本驻杭州领事大河平隆就致信浙江洋务总局,希望我大清采择工艺精巧、制作优良的物品前去参会。浙江督抚台道都拿不定主意,就递了折子到外务部。我听阿玛说,部里打算派我去呢!”
“也好!”载振毕竟底气不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嘛。”
溥伦皱着眉头:“盛杏荪?咱们天潢贵胄,去向一个商贾买办讨主意?要去你去,我可丢不起那份儿。”
知道他有事找自己,孙元起冲学生说声“抱歉”,快步来到屋外。前腿刚迈出门槛,老郑就急忙禀报:“老爷,今儿中午振贝子在新路春设宴请您吃饭,他们已经派人来催。小的把马车都套好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迟了!”
“贝子爷——!”佳人撅起樱唇,佯怒道,“尽难为人家!奴家、奴家不和你们玩了!”
俏冤家,
“叫孙什么来着?……唉,酒喝糊涂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载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好作罢,“反正他是孙寿州的侄孙,曾经在美利坚游学好多年。我出使法兰西、比利时、美利坚的时候,很多人向我问起他,夸赞他学问精粹。你看,要不和他聊聊?”
载振便拣些新鲜有趣的,细细与溥伦分说,不时惹出一阵笑声。
佳人一曲歌罢,偎依在一个年龄稍大的青年怀中,腻声说道:“贝子爷,奴家的《贵妃醉酒》唱得如何啊?”
“孙寿州、中堂的侄孙?”溥伦的思维明显有些呆滞,“哦,状元公、大学士的亲戚?这还行,勉强够格。那就找他问问!”
听他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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