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胭脂盒(3/6)
他天真且认真地……信了十四年。
这种蹩脚的小伎俩就如同漏雨的草房子,总有一天会坍塌。可南宫煊不知道他究竟从何时看破的,也不知道他为何从不去揭穿。
沉重的惋惜压得人透不过气,南宫煊曾为收留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苏宴而骄傲自满,为自己在苏宴心中博到的地位而沾沾自喜,为护他成才而严苛,为护他成人而狠心。
他曾自以为是苏宴此生最大的恩人。
他觉得自己能护佑他一生。
可在最重要的时刻,他为了逃掉一门被强迫的亲事,抛下了苏宴,留他一人在京。
让他遭遇他曾经最害怕的一些事。
比如,流落青楼。
南宫煊从今日的苏音尘身上看不出这件事对他的伤害究竟有多大,但他知道绝不可能有他如今表现的云淡风轻。
“你母亲是青楼妓女!不和你玩!”
“滚开!你和你母亲一样下贱!不要脸!”
那些尖酸刻薄的语句,他也曾亲耳听过,在他说要护着苏宴之后。
然而那时候的苏宴十二岁了,面对众人的嘲讽辱骂,早就学会不动声色地隐忍。
十六岁的南宫煊在看到被欺凌的苏宴,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仿佛没有温度。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还是来迟了。
那是第一次,南宫煊觉得自己对不起苏宴。
等苏宴的才华初显,身边有了徐英泉,搬去宫学住的时候,南宫煊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苏宴早已长大。
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就错过了他许多重要的时刻,反应过来时已追悔莫及。
苏音尘趁他失神,一手抓起南宫煊的手背,那张脸并没有因为穿上这套衣服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而南宫煊仍然还在他的身上固执地寻求昔日的影子。
南宫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抓得更紧,皱眉道:“大帅,您的手受伤了。我给您包一下。”
南宫煊这才想起来自己气得捶地的那一拳,果然右手手背四点骨节处破了皮,渗血。
苏宴认真给他包扎,最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南宫煊望着这个蝴蝶结脸色僵了僵。
苏宴解释道:“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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