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5/8)

亲回来，等到的却是外祖父的一封‘断婚’文书。外祖父说他收入微薄，不能抚养妻子，也把断婚的文书送到了官署里。”

    “那你母亲真的……改嫁了么？”吕归尘觉得自己在问一句废话。

    吕归尘抱着一只用纹锦扎起来的食盒，走到自己和姬野所住的兵舍外，听见里面传来低语声。那是叶瑾的声音，轻轻淡淡，像是给什么人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听话别动，”叶瑾稳着他的头，“还没擦干呢。”

    吕归尘低下头去，鼻子里忽地有股难忍的酸楚。

    “我家在云中，父亲出仕于皇室之前，只是楚卫国一个无名的小吏。”叶瑾轻声说。

    吕归尘十指插|进头发里，双手捧着自己的头，忽然觉得疲惫不堪。

    “吃果子么？”吕归尘没头没脑地问。

    “曾经是殇阳关里排第二位的人物，想不到以前还是小吏呢。”吕归尘心里动了动，似乎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被叶瑾一眼看穿了，“你家不是云中叶氏么？我听说过的，东陆最有名的七个大家族之一。”

    “楚卫国白毅将军属下，亲兵营校尉司秋驿、程步蝉，拜见尘少主。”为首的司秋驿居然认识吕归尘。

    吕归尘心里没来由地一跳，低头下去。楚卫军校本已走上来要带走叶正舒，却也停下了脚步。周围的人默默地呆立着，叶瑾踮起脚尖，为叶正舒擦拭眼角。

    姬野踩落一块石头，石头落进河里，涟漪荡开，吕归尘低头看着涟漪里破碎的月光，摸了摸怀里没有送出去的梳子。

    叶瑾梳好了头发，又帮他把鼻涕擦去。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被退开，黑衣的楚卫军校站在外面。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清楚的，只是说不出来。别动别动，一刻就好了。”

    “他对什么都不热心的。”姬野说。

    “可是忽然消息传来说，母亲投井死了。”

    “你在外面可别多说话，无论遇见什么事情，安安静静的就好了，你说了，他们反而会笑你。”

    “不是我的……是我买给一个朋友的。”吕归尘嘟嘟哝哝地说。

    叶瑾和吕归尘对面而立，都有些尴尬无言。吕归尘抓了抓头，想往他和姬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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