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4)
翼天瞻手中的长枪上:“带着武器?行牒上写明了可以带武器么?”
南淮城门上挂着玄红色的旗幡。夜深人静,快到闭门的时候,守卫城门的军士们透着一股喜庆劲儿,正围着一只大锅煮肉。
“承袭了鹰徽的孩子,他们是武神手里的剑,不会开开心心的。”翼天瞻说。
“金帐国杀了我们的使节,这盟约破了,联姻也不成了!”什长大声地抱怨,“明儿要把尘少主砍头了!”
翼罕不明白这道命令,犹豫了一下。
羽然忽然转头,她的风帽落了下去,面纱也滑落,一头金色的长发在夜风里轻轻地扬起来。
翼天瞻的脸色也变了,他握着长枪的手上青筋跳动。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大胆,试图骑马出城,其实他们本可凝出羽翼飞越南淮城墙,但是根据翼罕的消息,追杀而来的鹤雪已经赶到南淮,在这样明朗的月夜展翅也有不小的风险。
翼罕的马是一匹青色的蛮族骏马,俊美而优雅,他换了东陆的装束,以斗篷上的风帽盖住了自己银白色的头发,背着弓,稍微落后羽然的马半个马身,翼护着她。羽然也是同样的装束,只是脸上蒙了面纱,翼罕从未见过这位公主的真容,只看见过那双深黯的玫瑰色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低垂着看着脚下,翼罕也不敢惊扰,只是静静地等候。
翼天瞻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指着隐藏在斗篷里的羽然,露出市侩般的笑:“军爷,不是只有死的东西才能算货物的,活的也可以是货物啊!”
“都准备好了么?”他回头扫视羽然和翼罕。
羽然不说话了,两个人任马儿慢慢地向前走。
“好了,等待公主殿下的命令!”翼罕回答。
翼天瞻觉得自己心里忽然有块地方忽地颤了一下,像是坚冰被带着暖意的风吹化。他忍不住笑笑,想着自己一把年纪了却会因为一个十六岁女孩一句天真的话而忽然觉得天地万物都温暖起来,他忍不住要嘲笑自己。
“闭城!闭城!”他对着军士们大吼,“赶快闭城!”
三骑没入了漆黑的夜色,城门在他们背后缓慢地合拢。
“阿苏勒……”她低低地说。
“今天是金帐国的尘少主和我们缳公主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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