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4)
拓跋山月摇了摇头:“不是饮茶的时候。”
“是!”百里煜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立,“我想了许久,下了决心。虽然我是个没用的储君,也不曾听政管事,但是父亲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草率了。我不能不劝!”
“主人,回去么?”巴察正了正马鞍,迎了上去。
“将军不可!”内监慌了。
“息将军?”
拓跋山月拾起木槌,用力敲击在云板上。云板轰然鸣响,声音贯穿了整个大殿,在暗夜之中遥遥地传播出去,只怕整个紫寰宫都会被这巨大的声音惊醒。内监来不及阻拦,只能狠狠地跺脚。云板是在前方战事紧急时臣子求见国主用的,历来下唐平安,这东西很少动用,只是陈列着作为礼器。内监记得最近的一次还是一个言官进谏,不得采纳,悲愤之下一头撞死在云板上。为此国主大怒,说言官的血玷污庙堂,下令把尸体抛在荒郊让野狗撕咬。
百里煜退后一步,整理袍袖,行了一个大礼。
他猛然抬头,百里煜禁不住退了一步。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拓跋山月的脸上横过一道狰狞,而后回复到面无表情。拓跋山月走到殿脚,那里陈设着巨大的铜制云板。
拓跋山月不再说话,摆了摆手,转身出门,只把茫然无措的百里煜留在听政殿里。
内监犹豫了一下,还想再劝,外面却传来了喧哗声。
巴察不再说话,低头静静地候在一旁。
百里煜被他冰冷的话噎了一下:“既然尘少主该当斩决,将军为什么还……”
百里煜自幼就是储君,可是他不听政,也很少接触大臣。息衍以下唐军武第一人的身份,有时接见来使,百里煜还有些机会拜会,和三军统帅拓跋山月说过的话却可以一句一句数出来。他从小听说拓跋山月治军极其严谨,心里先有了敬畏,往往是没有说话先胆怯了,却没有料到在此地能获得他的嘉许。
“不管是为国事还是为朋友,能有这样的坚持,就是做人的根本了!”拓跋山月低低地说,“好!”
“鬼蝠营出动的是副将雷云伯烈,我们确实看到他持有国主亲笔的手令,加盖国玺!”
“我这么做,只是不甘心我们那么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现在金帐国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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