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3/8)
么?”比莫干依旧遥望远方,轻声问。
更多的奴隶武士和他们一起跳出了雪窠,每个人都沐浴在鲜血里,高举弯刀大吼,“进攻!进攻!进攻!”
“不要用弓箭!会伤害到你的同伴。”木黎从他身边闪过,把手中一柄弯刀塞在不花剌手里。
背后传来了铁器裂风的声音,不花剌不假思索,猛地低头,旋身推出弯刀。
班扎烈抓了抓头,“说句实话,谁会听一个奴隶的?虽说按身份木黎将军早不是奴隶了,可是有几个贵族真把他看做贵族?木黎将军自己都说自己是个奴隶。”
“同伴?”不花剌微微愣了一瞬,他并不看低这些奴隶武士,但他是鬼弓的首领,他的同伴只是那些黑马黑斗篷的鬼弓武士,他很少把其他人看做战场上的同伴。
木黎右手一柄弯刀,左手提着狼锋刀,笔直地站在不花剌面前。他看着不花剌,满脸鲜血流动,眼里闪着凶狠的光。
有人在旁边拍了拍他,递过来一只陶罐,罐口拴了简陋的麻绳。不花剌接过来嗅了一下,一股辛辣刺鼻的酒味。不花剌冲那个递陶罐给他的奴隶武士笑了笑,那个年轻的奴隶武士也冲他笑了笑,黝黑的皮肤,雪白的牙齿。
“埋伏!停下!”有人用朔北的口音高呼。
不花剌喝了一大口酒劲糙烈的粗酿土酒,觉得一股灼|热从舌根一直往四肢末端窜去,仿佛被冰住的血慢慢恢复了流动。有人从他手上夺去了那个陶罐,那个人是木黎。这个瘦小的老人如一头凶悍的豺狗般弓腰伏地,一边把陶罐凑到嘴边,一边死死地盯着一柄刀的刀柄。
不花剌觉得寒气已经把整个胫骨吞没了,正要咬掉他的膝盖。他不像那些奴隶武士穿着简陋的鹿皮鞋,鞋子里面填满干草,不花剌脚上是一双高筒的牛皮马靴,靴子冻得坚硬,像是一敲就会碎掉。他默默地咬着牙,丝毫不动,他的哈察儿就埋在西边不到一里处台纳勒河边的白雪下,他不想自己那匹勇敢的马有个懦弱的主人。
不花剌深深吸气,不再呼出。那柄刀震得几乎要从泥土中跳了出来,铁蹄声仿佛就在头顶,下一个瞬间也许马蹄就会踩烂他们的头,可是没有人发出进攻的命令。
班扎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主子现在是北都城的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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